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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登聞鼓

果不是知道箭是沈長序射的,局是他設的,盛淮安真要被他“賢妻”做派給騙了下去。她道:“行,那你進來,我出去。”

盛淮安把沈長序推進了自己的房間,自己扭頭走了出來,叫上玄一,不顧夜色前往中書侍郎的府宅。

已經是亥時了,打更人也歇息了一段時間,街巷的燈火全部都熄了,只有中書侍郎府宅還是燈火通明。

路仁左擁右抱著美人,整個人像肉泥攤在床榻上,他的榜樣爹此刻也憩息在美妾的屋宅裡。

晚上的溫柔鄉沒泡多久,府宅裡就一陣騷亂之聲。

盛淮安看著眼前面色冷淡,但恭謹有禮,規規矩矩朝自己請安的侍郎夫人。

中書侍郎和他的兒子加起來,胖得能擠出全上京人一年要用的油,侍郎夫人卻瘦的恐怖,顴骨高高,露在衣袍外邊的手腕骨直突出來,像是掛著點皮肉的骷髏。也許身上的油水,已經被她的丈夫兒子榨光了。

中書侍郎叫路禮,也算是兩朝的老臣了,不是什麼大世家的,他從小地方過來,許氏是他家鄉父母就幫他求娶來的結髮妻。官至上品高途,不棄糟糠之妻,也是溜鬚拍馬之輩慣用的話。

“公主要找誰?”許氏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一板一眼地問。

“你知道?”盛淮安坐在前廳的主位上笑著問。許氏身上的衣服看著體面,仔細瞧來,錦綢外套裡面的藏藍中衣,已經漿洗得發白了,外套似也是因為來了人才套上的,是幾年前上京貴婦人中流行的款式,盛淮安記得,是在盛淮景登基之前了。

一看就知道,許氏在侍郎這兒,過的也不好。

她囁嚅著:“家裡的賬都是王姨娘在管……我知道的興許不多。”

這般懦弱姿態,盛淮安想起路仁在謝春樓的威脅,“小心叫我娘把你這裡砸了”,他親孃真的是這個形銷骨立的許氏嗎?

盛淮安揮揮手,玄一逼幾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