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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平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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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當了皇帝,那三宮六院就改成成八千男寵,別學盛淮景,吊在一棵樹上。”沈知念笑著對盛淮安說,眼睛卻斜斜盯著沈長序。

能讓多疑陰狠的盛淮景明知是圈套,還往裡邊跳,拱手將苦心經營送給別人的,恐怕就只有蕭惠蘭這棵樹。

聽到“八千男寵”的時候,沈長序的臉僵了僵,他相信,若是盛淮安要,眼前這位皇后娘娘肯定能全天下蒐羅過來給她。光是盛淮安的哥哥盛鈺,就可以讓他醋到不知東西,別說“八千男寵”了。

盛淮安竟一拍桌,道:“也對!”

沈長序忙岔開話題,他道:“皇后娘娘,可有政務需要宣人詢問?”

沈知念含笑不語,杏眼上下橫掃,打量著沈長序,道:“我也是剛知道,你是我叔叔的孩子,我應該叫你一聲‘堂哥’。”

“如果你沒有遭受到那般離亂,被我叔叔從小養在身邊,你應該和淮安年幼相識。”沈知念推開到處亂走的小皇子,接著道,“不過現在陰差陽錯,也成了夫妻。”

沈長序想起驃騎將軍那封舊信,“要是喜歡,與我的小徒弟當青梅竹馬也好。”幾番變遷,青梅竹馬還是沒有當成,沈長序無緣由地產生了一番憾恨之意。

沈長序的五官很淡,不似沈知念那種木槿芙蓉一樣的素雅,是像沒有任何沁色的玉,看著溫溫冷冷的,但是看盛淮安時候,眼睛未笑已彎,內有碎星,那抹淡色就被抹去了。沈知念笑著再開口道:“可惜了,你沒有見過以前的淮安,七八歲時在京郊馬場,就喜歡拉著我鑽進土裡,說要當蚯蚓……”

“別講了!知念!你不是說有問題嗎?”盛淮安打斷了她。

沈知念輕笑,她道:“是有。是關於運河的事情,這幾天暴雨停歇,常州富商說不如直接將運河改官為民,不過有個條件,是要將運河再改為原名‘正元運河’,我現在對這些民生之事還不太懂……”

富商便是李承淵,改名亦是緬懷昔日的舊友。沈長序溫聲解釋,沈知念突然喝道:“盛澤!你還不過來聽?耳朵聾了?”

小皇子癟著嘴吧不情不願地過來了。盛淮安丟了塊糖給他,道:“別聽你母后的,出去抓蝴蝶去。”他歡天喜地接過果糖,把這位姑姑列為世界上最好的人。

“你這樣怎麼行?不叫他學東西?”沈知念皺眉。

“我們不都在嗎?小孩子能幹到什麼事情?”盛淮安笑問,“知念,你怎麼知道你不行?”

盛淮安璨然一笑,道:“小孩子懂什麼‘三宮六院’‘八千男寵’……知念,你幹嘛不試試?”

她眼神黑白分明,唇角輕翹,托腮望著案牘之後的沈知念,她的話像是鉤子,把沈知念所有想法連根鉤出,無所遁形。

沈知念和盛淮景年少時也曾共讀聖賢書,盛淮景初臨政時,還和她的關係不錯,常來鳳儀宮和她講些前朝讓他心煩的事情。沈知念從來都是斂眸不敢妄議,但是也會在心裡想,若是她,未必不能做成這樣。

她道:“不成體統。”

“體統是我定的。我把說‘別的體統’的人嘴巴都撕爛就好了。”盛淮安道。

沈知念心亂如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道:“蕭弦等人呢?究竟如何處置了?過幾日就是盛澤的登基大典了。”

盛爭月與蕭弦被軟禁在一處行宮中。一早上蕭弦曾無數次出去,都被面色冷峻的羽衣軍攔下了。這波軍士不看來者身份,只聽盛淮安的號令,盛爭月看著蕭弦面色不虞,左右踱步,他靠在軟榻上,道:“別走了。”

“這難道不是殿下你的過錯?若你一早就解決了盛淮安……”

盛爭月打斷了他,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婦人之仁……唉,你怎麼不說我知恩圖報呢?一命換一情,要不是你的兒子通風報信,她能這麼快趕過來?”

“這難道不是您的過錯?您沒拿來詔書,又要去找衣帶詔,養了這麼個白眼狼兒子,蕭大人也蠻後悔的吧,”盛爭月話一講急,就無暇將聲音壓低,嗓音又尖又細,他道,“早知道不如來養我,我定然鞍前馬後為您效力,絕無二心,乾爹~”

盛爭月可不在乎什麼大丈夫之勇,他內廷一路摸爬滾打,不知道討好多少人,叫了多少句“乾爹”了,再加一句也毫無負擔。他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層紙糊的破窗,被人略微一捅就能捅破,久居中宮的沈知念,動動腦子也能調查到。

想必蕭弦也覺得他是個“一次性用品”,等蕭貴妃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