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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合巹酒

呀?”

盛淮安想到沈長序就皺眉,但她想到對方那張自己打人估計都得避開的臉,的確有可能。

她嘴硬道:“我銳眼明斷是非,肯定不會。”

盛鈺感嘆:“三年前是平王造反,現在是蕭相異動,上京又要有大風雨了。”

人已經站得這麼高了,再貪心點無可厚非。

盛淮安也是這樣,她能吃蜜餞,就要配牛奶,打回了滄州,就要攻陷北地,人心就像窟窿,越填是會越大的。

她無所謂道:“等大周和小說裡頭寫的一樣,四分五裂,各立藩王,讓盛淮景自生自滅,我就帶你去遼東,哥哥你去當幕僚,我來領兵......”

沒想到眉眼溫潤的盛鈺冷下臉來,懲戒般拍了下盛淮安的手心,道:“小山,不可以這麼說。”

“你的師父是頂天立地的將軍,換來了天下一統的大太平,你怎麼卻淨盼著亂呢?我怎麼去遼東,還沒有到,就要被大雪壓垮身子......”

沈元善又落到了什麼好下場?死在了從滄州回來的路上,連落葉歸根都沒有。

“說起這事,你還沒來的時候,有個瘋子敲起了上京的登聞鼓,說——”盛鈺皺起眉頭,“是哪個官員來著?顛顛倒倒的,說有人害死了驃騎大將軍,然後又說他還活著,救了他全家老小……”

在聽到“沈元善”的時候,坐沒坐相的盛淮安一下挺直了腰板。

盛淮景怎麼沒有和她講起這件事情過?

他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往前一撞,就皺眉猛咳了起來,咳得撕心裂肺。

簾邊他剛剛插上的花也被驚得枝葉搖晃,他推了推盛淮安,叫她先走。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鮮血已經灑在了他袖口。

盛淮安急道:“不是說好些了嗎?怎麼還這樣?盛淮景放你這裡的醫師呢?”

盛鈺緊皺著眉頭,嘴唇上唯一一絲血色也盡失,斷斷續續道:“見我身子沒有大問題,最近都沒來了。沒事的,小山,只是倒春寒,我剛才在外邊受了涼,等我待會自己緩緩就行。”

已經近四月了,倒春寒都能再倒回去?盛淮安一把扯起了盛鈺,發現他身子細弱的嚇人,又連忙放鬆了力道:“我帶你去醫館看看。”

院門前的迎春花抖落了昨夜的露水,淬著寒意,落在盛鈺身上就像是冰渣子。

沈長序從太常寺回到公主府,發現盛淮安不在。

他沒有再去問玄一。玄一和盛淮安一樣,狗隨主人,不會給沈長序好臉色,他問起盛淮安的行蹤,現在皆是一問三不知。

奈何二狗蛋這隻紅腳隼在上京太顯眼了,沈長序看到盛淮安身上半倚著一名男子,急匆匆地走進了醫館裡。

沈長序皺眉,那男子身形像先前的男樂師,但是卻更高,更瘦些。

她該不會真的喜歡這種像妙人坊裡小倌般細皮白肉的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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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診完脈,捋著他那沒幾簇的鬍子唉聲嘆氣,都說盛鈺沒幾年好活了。

盛淮安提著那一大包藥,道:“你們吉利話都不會說?”

老頭子兩眼昏花,看盛淮安像是上京找茬的混混,他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