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萬抗接車沒有跑客,直接去找施庚餘。不想施庚餘正有麻煩,一個五大三粗的轎車司機拎著他扇耳光。
萬抗剛開始把計程車聽一旁,看到侯街的點圍滿人還不知道,等擠進去一看眼就直了。
“老東西!不長眼!”轎車司機厲聲怒喝,“車門被你颳了這麼長一道,得多少錢?你賠得起麼!”話音一落,又是“啪”地一聲,清脆的耳光落在施庚餘已經青腫的臉上。
施庚餘抖著嘴唇抽泣,連賠不是,眼神還有點恍惚。
“把你賣了也不值刮漆的錢!”轎車司機又抬起手。不過這次手還沒落下,萬抗已經躍起騰空,掄圓了胳膊從後面一個斜劈,擊在轎車司機的脖頸上。
毫無防備的轎車司機一聲悶哼,搖晃了一下栽倒在地。怒火中燒的萬抗又抬腿猛踢,腳腳落在臉頰上。
擱在平時,施庚餘肯定不會讓萬抗這麼幹,不過已經被打懵了他只是咧嘴哭著。“老施,咋了這是?”萬抗扶著施庚餘的肩膀。此時施庚餘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嚎嚎地哭出聲來。
旁邊的三輪車伕告訴萬抗,施庚餘送貨回來,剛要拐到候車點,轎車從面飛也似的過來,結果右右車門被颳了。轎車司機下來二話不說,拎著他就是一頓暴揍。
“***!”萬抗摞了摞袖子,回身又是猛踢兩腳,“開個轎車就牛比得不行!”
好心市民已經打了11o,民警趕來的時候,萬抗正在砸轎車,前後擋風玻璃已經成蜘蛛網狀破裂。
“又是你!”依舊是上次執勤的兩個民警,個頭高一些和體型偏胖的兩個。
“警察同志,這轎車司機太霸道了。”萬抗丟下磚頭,“不給他點厲害瞧瞧,還真是把咱窮人當羊看!”
因為上次駱英幫忙說話,兩個民警對萬抗也沒怎麼為難,瞭解了情況後,打電話叫來12o,把施庚餘和死狗一樣的轎車司機送到醫院。
“這下你麻煩可大了。”胖民警帶萬抗回派出所的時候道,“你看那轎車了沒,百八十萬的傢伙,能是普通人?”
“齊耀你知道麼?”高個民警又問。
萬抗搖搖頭,“再耀也不能騎在人家頭上拉屎不是?自己開車太猛,車子蹭在三輪車上,還逮著人家一頓暴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老人家還不被打傻了?”
“這事我傾向於你們。”高個民警道,“有些傢伙是該教訓,不過我們幫不了你,這事不會簡單結束,你知道有些事我們也做不了主。”
“啥意思?”萬抗還沒從憤怒中平息下來,“你們警察還不主持公道?”
“什麼公道?”高個民警道,“你洩憤把人家車給砸了,有何公道?當然,這是小事,賠點錢也就算了,關鍵是你把人給打傷了,事情難辦。”
“那老施不也給打傷了麼?”萬抗反問。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旁民警一旁道,“他是齊耀的人,齊耀在市裡的實力你不懂。”
“我看,你最好還找找上次幫你的那女人。”高個民警道,“讓她跟局領導打個招呼,大事化小。即使是這樣,也不保你事後就平安!”
萬抗給這麼一說,才覺得問題嚴重,“那個叫齊耀的人是大官?”
“不是大官,但比大官還牛!”胖民警道,“以後你慢慢會了解的,現在趕緊聯絡找人,否則保不準你一出派出所就被放倒。”
萬抗哪裡好意思找駱英,這才剛麻煩她擔保做了二駕沒幾天。不過考慮再三,事情得分個輕重,那個被說得極玄乎的齊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萬抗還真是有點擔心,到時要真被搞了後悔可來不及,跟現在面子上過不過得去相比不值得一提。
“駱姐!”萬抗撥通駱英電話,旁敲側擊,“你知道齊耀是個啥樣的傢伙?”
“齊耀 ?”駱英很驚奇,“你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我把他的人打進醫院了。”萬抗道,“聽民警說有麻煩,我不太清楚到底是咋回事,所以問問你。”
“哦。”電話那頭的駱英不免暗暗嘆了口氣,不過很快就平靜地對萬抗道,“齊耀是市裡有名氣的實業家。”
“就是做生意的唄。”萬抗笑笑,“我還以為是啥三頭六臂的人,民警個個說得都那麼玄乎。”
“到底是怎麼回事?”駱英問。萬抗立刻理直氣壯地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駱姐你說,這事能怪我?”
“人呢,打得怎麼樣。”駱英道。
“還不知道,都在醫院。”萬抗嘆道,“也不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