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尹卓之,就是在那時認識的,彼時他是他的大學同學,不及他優秀過人,卻也是有著卓然不群的才能的。
“她很聽話。”沈浩希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不禁勾勒出一絲回味。
“嘖嘖,她那種一看就嬌嬌柔柔的千金小姐恐怕滿足不了三哥吧……”沈以凝眯起眼睛盯著沈浩希,“是不是啊三哥?”
“小丫頭想什麼呢!吃你的飯。”沈浩希佯裝發怒地輕聲呵斥。
“浩希啊,你看你大哥孩子都五歲了,你二嫂現在也快生了,你什麼時候給我添個孫子?”沈豁拿起餐巾拭了一下嘴角,笑眯眯地問。
“呃……”沈浩希沉吟了幾秒中,“這個不急。流年她身子弱,先調養調養再說。”
說到此,沈浩希不禁有些頭疼,他跟夏流年最親密的接觸無非就是在浴室……說到底他還沒怎麼碰過她,不過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也沒有辦法生孩子,萬一遺傳了精神病可就麻煩了。
他們的新婚之夜,她哭得很厲害。
她抱著他,斷斷續續地說著一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話,他煩躁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扯開,她不準,他就給她打了鎮定劑。
沈浩希好歹從小在沈家的豪華醫院耳濡目染了五年,很多東西都是手到擒來的。
他到現在還記得,她美麗的眸子裡閃爍的驚慌和亢奮,蒼白的面板,冰涼的指尖。
“三哥真是懂得憐香惜玉啊,連生孩子都捨不得讓三嫂生。”沈以凝揶揄著用胳膊肘撞了撞沈浩希。
“以凝長大了,該嫁人了。”沈浩希忽地轉過頭看著沈以凝,夾雜著邪肆的笑意:“對我的私生活這麼感興趣?”
“三哥真是討厭!”沈以凝臉上一紅,嘟起嘴放下刀叉起身跑上樓。一襲運動裝包裹著勻稱有力的身體,高挑的馬尾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清爽精神。
“浩希啊,老婆不能太寵。”沈豁看著匆匆上樓的沈以凝,嘴角帶笑。
“嗯,我知道。”沈浩希的表情漸漸淡了下來,他不曾寵她,只不過是在不得已的時候給予必要的安撫罷了。
突然,有點想她了呢。
“你不是一個人啊,我在你身邊。”
這句話不知怎地驀然浮現在腦海之中。
她一直在他身邊,只是,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因為,她只是一個瘋女人……
比如某次他去看她,隨口說了一句她如果想他了就摺紙鶴吧。
那樣幼稚的事情,只是為了方便她打發時間。
專注於某件機械的事情,就會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自然不會發瘋。
沈浩希永遠深諳人的心理動向。
但她就這樣乖乖地開始摺紙鶴。
滿屋子滿屋子全是紙鶴。
他突然就覺得感動,握住她的手親吻。
然後發現那雙嬌嫩的小手因為不停地折那些精緻的紙張已經磨出微小的繭子來。
10
10、著迷【修】 。。。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產物Orz。修改完畢。撒花。
銀灰色跑車中的男人嘴角帶著一抹隱隱的笑意,修長而略微有些纖細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搭著。
毫無新意的堵車。
道路像是一個被食物噎到的孩子一般痛苦喘息著。
一片恬躁中,沈浩希沒有任何急切與不耐的因素,魅惑妖冶與從容雅緻的笑像面具一般籠罩他俊美絕倫的臉,讓人看不清真實的他。
他一向是一個善於等待的男人。
八歲以前,他在孤兒院安靜等待,忍受飢餓困苦,穿著破舊粗糙的衣服,臉上佈滿汙垢,像其他天真無知的小孩子一般露出無暇的楚楚可憐的笑容來乞得他人同情憐憫。
他沒有屬於孩子的夢想與願望,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賺錢,有了錢,就不用忍受別人的施捨,施捨讓他不斷感覺到濃烈得讓人窒息的恥辱。
他善於隱忍沉默,如埋伏在暗處的美洲豹,靜觀其變,伺機待發,出手前你不會感覺到他的存在,而當你發現他幽深的眸子之時,一切已經太遲。
食指緩緩摩挲過柔軟光滑的皮質方向盤,沈浩希的目光中竟然漸漸露出些許焦躁的意味,輕轉手腕,簡約精貴的黑色調Patek Philippe手錶顯示已經八點多,思量幾秒,沈浩希掏出手機打給尹清,一聲一聲單音傳來,無人接聽。
眉間驟然緊了一下,快速再次撥過去,一次又一次。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