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陵便準備選塊合適的地買下來,小定禮和聘禮都由師母準備,吳陵攢下的幾十兩銀子買屋是不夠的,但是買塊地自己建還是可以的。而張木要做的就是在家好好繡嫁衣便好,在現代學的一些繡法技巧也讓張木嚐了一回開金手指的癮。o(╯□╰)o張木忽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啊!但是裁衣服什麼的,完全不會好嗎!張木只能求助傳說中的裁剪能手方奶奶,用的藉口是:“我一看到這紅布,心裡就慌得很,手也有些抖!”
話說,張木自從親事定下後,可能不再擔心被戳穿是冒牌的緣故,人也活泛了很多,臉皮也蹭蹭地厚了不少。
溪水村裡的趙家,在趙問的一再催促下,趙老孃也不好再將說媒的事拖下去,便往屋後的李老姑奶奶家走去。
李老姑奶奶見趙婆娘過來,收住心裡的鄙視,換上一張笑臉,畢竟屋前屋後的住著,也不好鬧的面上不好看。客氣地讓趙家婆娘進來坐坐,嘮嘮嗑。
趙老孃一坐下,就說:“老嬸子,我今天過了可是有正經事相托的!”趙老孃說完這句,便笑吟吟地看著李老姑奶奶,就等著她問什麼事!哼,老虔婆,不是要看熱鬧嗎!讓你好好看個夠!
李老姑奶奶一時有點懵,自家和趙家雖然也偶有往來,但因自己一向幫木丫頭說話,這趙家的一向不待見自己,這回怎麼還有事來找她,看樣子還是件喜事一樣。“哎呦,侄兒媳婦,你就別和我老婆子賣關子了,我看你這模樣,也是件好事啊!快說來讓我也樂樂!”李老姑奶奶一露笑,滿是皺紋的臉便擠成了一朵菊花。
“老嬸子,可不是件喜事嘛!我來是請你幫我向李秀才家跑一趟,給我加三兒保個大媒咧!”趙老孃拉著李老姑奶奶的手,極親熱地說道。
李老姑奶奶一聽這話,也不笑了,立馬肅著臉說:“侄兒媳婦,你家三兒剛和離不說,就說這年紀也比我侄孫家的秀兒大七歲有餘呢!這事我可不好應承!”李老姑奶奶堅決地擺手。
趙老孃見李老姑奶奶這麼快就擺臉色,當下也不裝客套了,拿出繡著如意紋的帕子,輕輕地沾了沾嘴角,開腔說道:“老嬸子,我也不瞞你了,你和李秀才家也是至親,這事你知道也無妨,李家閨女已經懷了我家三兒的骨肉,已經有兩個月了,我家要是再不去提親,這肚子可就瞞不住了!”
“你說什麼?秀丫頭有身子了?”李老孃看著趙家婆娘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也不在意了,她現在只想去鎮上問問二侄孫!忙喚兒媳婦過來,陪她去鎮上走一趟。
“行,竟然老嬸子答應幫我跑一趟,那我這就先回去了,老嬸子有好訊息了,可得來告知我一聲啊,不然我這邊不知情,要是再耽擱個十天,八天的,怕你家侄孫就得來求你了!”趙老孃說完,站起身,用帕子撣一撣裙襬,昂頭挺胸地走了。
李家兒媳婦眼尖,看趙家婆娘手上的帕子,知道是張木做的。又見自家婆婆被氣的身體都發抖,連忙讓兒子把丈夫找回來,一起陪李老姑奶奶去了鎮上!
李秀才和水陽村的李大郎都是李老姑奶奶的孃家侄孫,李老爹和李老孃去世後,李秀才和李大郎家就分了家,因為李大嫂和李秀才的媳婦合不來,兩家來往也很少,但是對於李老姑奶奶二人還是很尊敬的,畢竟爹孃在時一直和李老姑奶奶走動的很頻繁,李老爹去世時,抓著兄弟二人的手,讓他們以後一定孝敬李老姑奶奶,說當年不是姑奶奶,自己早就餓死了,兄弟二人都含淚答應了。
李秀才作為鎮上唯二的秀才,在鎮上開館教書多年,下面村裡許多小學童都是由李秀才開蒙的。趙問便是其中之一。李秀才家的女兒秀兒,今年也才十五歲,下面還有一個五歲的弟弟。李秀才既然能在千百童生中脫穎而出,成為秀才,自是從小就一心苦讀詩書,奉孔孟為聖明的,因此在庶務上一向少一竅,還好娶了個能幹的婆娘洪氏,女兒十三歲的時候,洪氏就在李秀才的學生中給自家女兒物色好兒郎,挑來挑去,發現這麼些學生中,論長相、家境、聰穎,竟沒有一個比得上趙問的,心裡直嘆息不已,每每在考量其他小郎君的時候,都要說一句:“和趙家郎君比起來,還是差一些!”實是趙問平時一副謙恭有禮的模樣,每年送的節禮比一般學生又大方了些,洪氏才覺得趙問是個有前途、有家底的小郎君。而趙問之所以節禮比旁人重些,是當時張木每月的繡活錢有一半交到了趙問手裡,趙問手裡頭有銀子,平時出手自然比手頭拮据的學子大方些。
李秀兒聽到娘每次都嘮叨姓趙的學子,有些不耐煩,一次便隨口說:“那選趙公子不就好了?”心裡頗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