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來回巡邏計程車兵和不放心的周舟還睜著眼睛,而另一條船中,周家的人也是徹夜未眠。
他們此時已經不擔心被問罪了,但他們擔心範子衿經此一事會抵制海貿,畢竟他的命差點沒了。
周德懊惱的抱頭,道:“早知道當初就不提議試船了,範大人對海貿本來就感興趣了,徐徐圖之雖慢了點卻穩當,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滿盤皆輸。”
“父親,我們未必就沒有機會,這次榮郡王親自帶兵,他肯定看到了海師之弱,不是說他是血性男兒嗎他就忍心我們被海盜這麼欺凌”
“是啊父親,不行我們就請他們去看看禁海後那些漁民過的是什麼日子”
“胡鬧,”周德斥道:“你是要得罪整個廣東官場”
餘成連範子衿都瞞著,他們要是引著榮郡王看到了那些人,他們必定會成為廣東整個官場的仇人,他們家還要在廣東生存下去呢。
雖然這一艘船可能白費了,周德的心在滴血,卻不可能真的破罐破摔得罪這麼多人,誰知道之後榮郡王會不會護著他們,而又能護多久。
但周家人顯然是多慮了,因為一上岸,範子衿就對齊浩然道:“船上的金銀珠寶你拿去吧,貨物留給我,我折算價錢給你,爺的鋪子既然開張了就不能沒貨,這批好歹能先頂一段時間。”
周德在一旁聽到激動起來,問道:“範大人,您還願意做海貿生意”
範子衿翻著白眼道:“爺差點連命都丟了,不做海貿,難不成這次的罪就白遭了”
周德這才深切體會到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有廣東官場那些軟蛋,自然也有像王爺和國公爺這樣的人。
範子衿還不知道他在周德這裡得了一個這麼高的評價,他殷殷囑咐齊浩然,“海師的人搬東西時小心一點,一定得叫他們完好無損的把貨物送我庫房裡去。”
齊浩然揮手道:“放心吧,爺告訴他們,誰要是搬壞了東西分贓就沒他的份兒。”
範子衿衝他翻了個白眼,也不糾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