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過頭咒罵著,躲開了愛嘉的毛巾。她耳邊聽得愛嘉這種軟綿綿的聲音,對比她方才心狠手辣的作為,感到由衷的噁心和厭惡。
愛嘉放下了毛巾,二話沒說,甚至連給林芊芊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再次將她的頭摁進了水裡。
“我看你該學乖一點了,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愛嘉說,估摸著林芊芊可能到極限了,再次將她拎了起來,只給林芊芊一秒鐘的喘息時間,便又將她摁到了水裡。
愛嘉三番五次的這般對待林芊芊,自己感受到了一陣陣從未有過的、凌虐的快感:看著溼漉漉的林芊芊被折騰得越來越虛弱,愛嘉彷彿體驗到了凱旋勇士的勝利;看著林芊芊漂亮而年輕的面孔受虐般的痛苦,愛嘉更是感到了一陣難言的快感。
“怎麼樣?乖了沒有?”愛嘉問,看著幾乎已經要虛脫了的林芊芊,而她根本不覺得疲倦。
“花霽……會……殺了你。”林芊芊虛弱得說,屢屢被浸泡在兩水裡,幾乎已經快要呼吸障礙了。冰涼的水似乎順著她的頭顱侵入了她的骨髓,凍得她從頭到腳都在發抖,連聲音也不自制的在顫抖。
“殺了我?那我可得讓你給我陪葬了。”愛嘉尖聲道,又一次將林芊芊摁到了水裡,而這一次的時間,比以往更要長些,似乎唯恐林芊芊不死一般。
就在愛嘉施虐而林芊芊垂死掙扎的時候,一張撲克牌不知從何處飛來,精準的劃到了愛嘉的手腕上。
這撲克牌猶如利刃,瞬間將愛嘉的手腕割得露骨,頓時血流如注。愛嘉真該慶幸,因為距離較遠的關係,這張撲克牌削減了些許的威力。若距離近些,這撲克牌,恐怕會將她的手腕齊齊割斷。
愛嘉尖叫一聲,鬆開了林芊芊,捂著手腕四下看去。空蕩蕩的房間並無他人,只是緊閉的窗戶不知何時被人開啟,一個雪白的身影飛速的從窗前掠過,隱匿在了夜色之中。
“雪義哲……”愛嘉輕聲呢喃著,本想追出去看個究竟,但傷口實在太嚴重,她不得不趕忙為自己包紮,忽略了一旁落湯雞一般的林芊芊。
林芊芊虛弱的滑倒在水池旁的地板上,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著,咳嗽著,她朦朧的大腦意識到自己應該在愛嘉包紮傷口時做些什麼,可身子卻不聽使喚,一點力氣都沒有。
花霽坐在自家的客廳裡,指間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煙,他的眼睛呆呆的凝視著地板,一臉的落寞。花少欽嘴裡叼著煙,不安的來回走動,狠狠地吸著煙,似乎這樣,能減輕心裡的忐忑。花俊軒坐在花霽身邊,抬眼看著表,深夜十點,林芊芊仍然杳無音訊。秦叔和秦姨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他們焦急不安,卻不敢說話。
整個客廳,瀰漫著愁雲慘霧。
“去報警吧。”花少欽說,打破了客廳裡的寂靜,掐滅了菸頭。
花霽抬起眼,剛要贊同花少欽,但卻被花俊軒制止了。
“再等一等,王府的警衛還在學校尋找,”花俊軒說,看了看錶,“雲靖過一會兒就會報告結果。”
“等個屁啊,都這會兒了還沒電話,雲靖肯定還沒找到人。”花少欽說,聽花俊軒這麼說,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隨即道,“林芊芊現在都不知道被人弄到哪兒去了,你還等……他媽的,等著認屍嗎?”
“你說話乾淨些!”花俊軒不高興的說,站了起來,“不止你一個人著急,明白嗎?但我們現在——”
“你不就是怕報警後,事情傳出去,你身為王府大公子,得拋頭露面面對記者麼?”花少欽打斷了花俊軒的話,根本不聽他後面要說什麼,“花俊軒,我還不瞭解你?你只想著你自己——”
“你夠了沒有!”花俊軒生氣地說,他很失望,也很氣憤,在這個節骨眼上,花少欽竟然還如此偏激的曲解自己。
“都不要吵了。”花霽說,與花少欽和花俊軒相比,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平穩淡定,但又是那麼的疲憊和傷感。
花霽慢慢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看著花少欽和花俊軒在這個時候依然針鋒相對,他心裡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淒涼滋味。
事實上,現在這個屋子裡,沒有人能比他更焦急、更不安和更悲傷的。林芊芊突然人間蒸發,她在近來如此混亂的時刻竟杳無音訊,花霽簡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此時此刻,任何一種猜想都足以讓花霽崩潰。
然而花霽知道,他不能崩潰,他不能倒下。再怎麼痛苦他也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如果他無法平靜下來,如果他無法剋制自己,他無疑就是變相的讓林芊芊更加危險。
“我們報警吧,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