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笑了笑,捏捏團團的小手說:“叔,別急。她家現在的確沒錢。做代工的小工廠如今也找他們要貨款。那邊的果醬被查出放了過多的新增劑不符合食品安全條例,而且存在超過保鮮期銷售,已經全部下架,不少人吃了鬧肚子,工商所的也在查他們,日後也是一大筆賠償。她家酒店因為衛生檢查不過關被罰了一筆錢停業整頓,因為員工跳槽嚴重,強迫一人多崗鬧出工傷事故,如今受傷的哪位全身超過50%燙傷,還在醫院裡。她家為了躲避賠償,私下將酒店出售被人告了。酒店暫時無法出售,賬面上流動資金很少,連醫藥費都付不出來。這麼多事攪合在一起,那邊為了防止她家攜款外逃,經過批准已經在清算她家資產,查封她家的固有資產。那邊來人的意思是,我們這邊能不能緩緩,哪位燙傷的家裡也困難,讓他們先把賬面上的錢拿去付醫藥費。”
範傑哼了聲:“醫藥費當然該他們出,救人要緊,可我們家受的損失呢?這次要放過了一個,以後會冒出很多個,反正他們倒黴了,就可以不承受任何處罰?我不信他們賬面上就那麼點錢,鬼知道他們藏哪裡去了。”
方景抱著團團走到範傑身邊,讓團團爬在範傑的後背上,拍拍團團的小屁股才說:“你放心,肯定要告的。只是他們的流動資金也只夠維持醫藥費的。楊蕊她父母肯定是要付法律責任,已經進去了,據說會被追究刑事責任。那邊說他們家的確沒錢,他家父母哭訴被人騙了不少。年初大檢查的時候,他們被罰了一筆,又要停業,有人說能幫忙,後來楊蕊被學校退學,她想出國,那個人說他也能幫忙弄個公費留學的名額,但幾十萬出去了,人跑了。”
範傑:“他也能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