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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怕不會再有這種運氣了,到時候姑娘要有個什麼閃失意外,那我可真是現拿頭去撞牆都嫌太晚了。”話雖是責備,卻充滿關切。晏荷影聽了,愧疚不已,忙疾行幾步道:“寧公子,今晚是我的不是,在這兒我先給你賠禮了。”說著襝衽躬身,深深地福了下去。

她著男裝,卻做女子萬福。幸喜二人身周並無旁人,否則的話,任誰見了都要萬分詫異。寧致遠忍俊不禁地道:“罷了,罷了!唉!真正不是冤家不聚頭。”話方出口,便察覺說漏了嘴,忙岔開話頭,“今晚折騰半宵,卻是白忙了一場。”

晏荷影道:“倒也不算毫無斬獲,方才我聽宮女告訴王太后,趙長安現在洛陽的函谷關。要不,寧公子,我們就去一趟洛陽?說不定那個姓尹的就跟著趙長安。”也不知為何,她一提到尹延年,心中便是一陣刺痛。寧致遠正在沉吟,並未看見她眼中那絲一閃而逝的痛楚,點頭道:“現在看來,我們也只能作一趟洛陽之行了。”

次日午後,眾人辭別張涵,離東京往西去,經虎牢關古道進入洛陽。在四海會洛陽分會住下,寧致遠隨即吩咐分會堂主章有光及會中眾兄弟,四處打聽趙長安的行蹤,但一連數日,毫無所獲。

這天用罷午飯,眾人正在花廳內商議,究竟是該繼續苦守,還是另作打算時,守門弟子送進來一箋書信,道是剛才門外來了個老僕,煩該弟子轉交此信,這名老僕言明瞭,信須由晏天良親啟。

晏天良接過,只看了一眼信封,一怔,面露喜色,忙忙拆開來一瞧,面綻笑容,看完信,仔細摺好,放入懷中。然後他告訴諸人,投信的是他一個多年的好友,二十年前封劍歸隱,接著就失了音訊,原來是在離這兒六十多里的龍門隱居,現得知他在這兒,特修書邀他前去盤桓數日。晏雲孝問道:“爹,您說的是歸明林歸老爺子嗎?”

晏天良笑道:“就是這老東西!”

寧致遠自見晏天良以來,他一直都是大家巨族當家人沉穩凝重的樣子,現卻出語隨便,且還笑謔,顯然,這個自己從沒聽說過的歸明林,與他的交情非同一般。他詢問晏天良打算幾時赴約,晏天良道是越快越好,反正現在趙長安也沒訊息,在這兒也是空耗時日,他擬帶著晏雲孝去龍門呆上個三五天再回來。

寧致遠要找幾個會中弟子陪他一道去,晏天良婉謝了,道只要請一位熟識路途的人帶路就行了。不過片刻工夫,章有光已帶了一個英氣勃勃、濃眉大眼的壯實後生進來:“少掌門,這是小吉兄弟,龍門人,晏老前輩要尋人帶路,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小吉操一口中原土語,對眾人團團一揖,嗓門洪亮地道:“晏老前輩要去龍門?中!只要車好,頂多三天,就可打個來回。”這後生有人緣,一時眾人都打心眼裡對他有好感。

晏雲孝問:“小吉兄弟,去龍門的路好走嗎?”

“不好走,要一天的工夫才到得了。”寧致遠一聽,道:“晏伯伯,不如明天一早再走吧。現在已過未時正刻,今天是趕不到龍門了。”

“趕不到怕什麼?離龍門二十里處有個平頂坡,平頂坡鎮上,義來客店的束老闆是俺的拜把子兄弟,今晚吃飯打尖就在他那兒,明早再接著走,準定吃午飯前就能到龍門。少掌門、晏老前輩,你們看俺這樣辦,可中?”眾人一聽,都道:“這樣走好,不用急慌慌地趕路,時辰上也趕趟。”

晏天良笑道:“小吉兄弟,我們到了龍門,恐怕要呆上個兩三天的。”

“中!莫說才兩三天,就是兩三年也沒妨礙。晏老前輩,爽性俺們就在龍門呆足五天再回來,可中?”

晏雲孝笑了:“中!這樣時辰上就很寬裕了,老美!”笑聲中,三人與眾人作揖道別,登上四海會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出洛陽城南門而去。寧致遠和晏家兄妹則留在城裡,一邊靜候晏天良父子訪友歸來,一邊繼續打聽趙長安的蹤跡。

晏天良走後的次日一早,底下弟子報上來一條訊息,說是距洛陽城西約一百五十里的澠池,來了一群達官貴人——東京口音,鮮衣怒馬、儀從煊赫,排場十足。那些僕從、侍衛簇擁著的那個人,白袍金冠,自稱本宮。澠池縣衙的衙役聽那些隨侍的下人喚他“殿下”,且這位殿下美貌無比,讓所有見到他的人,無不當即目瞪口呆、魂飛天外。

寧致遠等人聽了,不勝之喜:看來,趙長安現正在澠池!於是,寧致遠帶了二十幾個會中的得力好手,又備了健馬輕車,載上晏荷影,馳馬趕往澠池。

時近正午,眾人到了個小鎮,鎮中小飯館生意清淡,一下來了這麼多客人,老闆、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