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淳聽她這麼說,臉更紅了,低頭道:“下次你不用把我推開。我是男人,保護你……你們是應該的。”
賀林晚到也沒有爭辯說我是知道銀狼不是衝著你來的才推開你的。她轉移話題道:“我就不去演武廳了,你們去看吧。”
不得不說,賀林晚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她現在不想去與那些女眷們解釋她是如何與一頭狼有了交情的。她也解釋不來。聽說銀狼是世上最有靈性的動物,這世上的大多數人容易被皮相所惑,而這隻有靈性的狼卻能在相隔這麼些年後還認出她來。儘管她已經換了一副皮囊。
賀林晚第一次見到銀狼的時候它還是一隻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幼崽,不知何故受了傷躲在草叢裡餓得快要死了。她救了它一命,它卻記住了她這麼多年。
元漸嘿嘿笑道:“來都來了,還被驚嚇了一回,錯過了這一次,你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看到呢。再說你不想看到銀狼贏那隻醜豹子?你若是不耐煩去那人多的地方,我們不去演武廳就是了,我們就站邊上一點看,到時候要是你們看著不喜歡,我們就走。”
元湘猶豫著道:“若是賀妹妹不想看,那我陪賀妹妹一同回去吧。”
賀林晚決定將元家兄妹當朋友,所以聽到他們這麼說,她到不好拂了他們的意思,終究還是笑著點頭應了一起去看。
那邊李恆一邊憤憤地瞪著銀狼,一邊躲在李毓的另外一側:“哥!銀狼為什麼肯讓那個醜丫頭親近?”
連慕知真也有些好奇地看了銀狼一眼,笑道:“我也好奇的很,它不是除了你之外誰都不給正眼的嗎?今日對著賀家姑娘倒是乖順。”
李毓從剛剛開始就有些心不在焉,聽到他們說話才低頭看了銀狼一眼,微微勾了勾嘴角:“它也並不是除了我之外就不肯親近任何人的。”
慕知真聞言十分驚訝:“哦?”
李毓停下腳步,彎身像賀林晚那樣輕輕地摸了摸銀狼的頭:“它曾經也對另外一人很親近,那是它的第一任主人。銀狼?你還記得她嗎?”
一狼喉嚨裡發出了聲音,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李毓卻當是它在回應自己,微微一笑:“你還記得她?我也記得她。”
李恆莫名其妙地看著面色突然變得柔和的李毓,不知道這是在打什麼啞謎。
到是慕知真想了想,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你說的難道是當初將銀狼當成小狗送給你養的那個姑娘?難道她就是賀姑娘?”
李毓沉默了片刻,然後笑了笑,直起身道:“那個姑娘年紀比賀姑娘要大一些,而且長得很不好看。”
李恆糾結著眉頭將這些年出現在他哥面前過的有這些特徵的姑娘都在腦中一一篩選了一遍,卻找不出半個符合這兩個特徵的姑娘。恩,主要是要符合第二個特診的幾乎沒有,他哥這樣的人身邊怎麼可能有醜八怪!那不是自取其辱麼?
於是李恆忍不住問:“那這個姑娘現在在哪裡?”
李毓淡聲道:“不知道。”
李恆愣了愣:“怎麼會不知道?”
李毓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慕知真忍不住看了李毓一眼,李毓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大周朝這麼大,要找一個人很難,要躲一個人還不容易嗎?”
慕知真聞言不說話了,他知道李毓心裡可能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慕知真知道此事是因為當初他姐姐無意間得知李毓心有所屬,曾經找他旁敲側擊過,慕知真是何等聰明敏銳之人,當即就察覺出了他姐姐對李毓的心思。可惜他雖然與李毓是摯友,卻也不知道那個被李毓放在心裡的人是誰,也從未在李毓身邊見到過這樣一位女子,曾經他以為是她姐姐誤會了,如今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李毓沉默了片刻,卻突然問李恆:“我的梅園……你就是輸給了她?”
李恆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道:“我,我是被她算計的。要是……”
李毓冷聲打斷道:“李恆,輸了就是輸了,別當輸不起的孬種!你給我記住了,你輸不起的東西,一開始就別拿出來賭!”
李恆低下了頭,委屈地道:“知道了,哥。”雖然李恆不喜歡別人喊他李小恆,可是他知道當他哥喊他李恆的時候,他最好別頂嘴。
“你說你用別的與她換她都不肯要,只要梅園?”李毓沒再搭理李恆,他轉頭問慕知真。
慕知真頷首:“恩,我知道你似乎挺喜歡那座園子怕是不肯讓給別人,所以問過她願不願意換別的,她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