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出關,想來你必然已經除去楊堅,執掌大權了……”
想想他也挺佩服自己,明知祝玉妍及陰癸派很可能在楊堅手上偷雞不成蝕把米,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顛三倒四,真假難辨。
“真是閉關精修?”祝玉妍嬌哼一聲,“別到時候又多出幾個兒女……”
“怎麼會?”石之軒眼也不眨,大言不慚,“今後我若是想要添個一兒半女,完全可以跟玉妍你商量嘛……想來傳承了我們優秀血統的兒女,定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我們之後繼續執掌聖門!”
祝玉妍俏臉微紅,卻未反駁,“既然你明日便要離開,那我就破例為你跳一曲天魔*妙*舞……”
“榮幸之至!”石之軒眸子一亮,轉身伏案,雙掌輕按琴絃,準備開始為她伴奏,“天魔起舞時,至美和至惡融為一體……可謂迥然有別於正派舞蹈的另一番滋味!”
…………
夜幕降臨。
長孫晟如約踏入聞採婷的宮殿,不悅道:“為何你越來越肆無忌憚?”
“難道你就不想我麼?”聞採婷巧笑嫣然,“放心吧,我已吩咐邊不負師弟帶著宇文贇出宮尋野花去了!
而且宇文邕遺留在宮中的隱秘力量,如今亦盡在我派之手,別說讓你隨意進出皇宮,就算你要睡一晚宇文贇的龍床,宇文贇也絕對發現不了半點兒蛛絲馬跡!”
長孫晟暗暗心驚於陰癸派擴張之迅疾,猶其是在侵蝕後**宮這類事上,陰癸派向來無往而不利。
聞採婷星眸迷離地瞧著長孫晟的英俊臉龐,恍惚間但見其面目模糊起來,變成了石之軒那清冷而邪異的面龐,忍不住心頭一痛,驀地醒了過來。
即使她隱約明白,這是她從身體到精神都被石之軒徹底徵**服所留的後遺症,但她用盡方法,仍難以迫使自己完全忘掉他。
思及今日玉妍師姐幽會石之軒回來時的笑靨如花,就讓她一陣黯然,一陣空虛,只想迫不及待地約見長孫晟來填補這個缺口。
長孫晟或許有所察覺,但卻並不拒絕這種豔**福,更何況還可藉此透過她借用一些陰癸派的力量來達成目標……
不知何時,夜空下烏雲翻滾,殘月眨眼間躲得無影無蹤。
…………
直到半個時辰後,殘月瑩輝重又灑入寢宮裡。
長孫晟目光閃爍,不知思緒飄到何處去了。
聞採婷冷哼一聲,大感不滿,“跟我在一起,你竟還想著別的女人?”
長孫晟忽然一陣煩躁,冷淡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想著別的男人?”
“男人一個個都這樣……”聞採婷更覺妒火中燒,眼神卻陰冷下來,時不時閃爍一下,似乎在琢磨著某些念頭。
須臾之後,長孫晟一臉陰沉地出了皇宮,獨自漫步在街頭巷尾的陰影處,一思及自己剛剛故意刺激聞採婷妒火的所作所為及之後可能的連鎖反應,複雜情緒驚濤駭浪般劇烈翻湧而起,淹沒他的心田。
隨著心念的種種掙扎,種種交戰,萬般酸澀苦楚紛至沓來,令他一陣陣窒息,忍不住扶牆戰慄。
終於,他漸漸定下心來,強行壓下了那撕心裂肺的苦楚,眼前閃過宇文涵和聞採婷的嬌美面容,嘴角泛起一絲嘲諷,沙啞低沉地嘆道:“愚蠢的女人,愚蠢的感情……”
…………
次日朝會之後。
眼眶青黑且深陷的宇文贇一臉疲憊地躺在聞採婷懷裡,享受著她那雙溫軟玉手的按捏解乏。
聞採婷貌似無意道:“陛下,聽聞突厥使者在贖回佗缽屍首之餘,又重提聯姻之議,不知陛下如何打算?”
宇文贇有氣無力道:“突厥向我大周示好之意甚誠,還願意先送來高紹義等偽齊餘孽。因此朝中文武百官大都同意出嫁一位宗女於突厥沙缽略可汗,認為這和親或可保兩國數十年相安無事。”
聞採婷美目流轉,“那陛下有人選了麼?”
“還沒有……如今宮中沒有適齡公主,只能從諸多待嫁宗女裡挑選。但若是選遠支宗女,未免身份低微,讓突厥懷疑我大周的和親誠意,而近支宗女又個個出身富貴,哪個願意嫁娶到塞外苦寒之地?”
說到最後,宇文贇臉上帶著明顯的鄙夷之色。
儘管宇文氏很久以前也是大草原的一員,但跟所有進入中原修成正果的草原部族一樣,宇文氏也是一轉眼就忘了過去,開始鄙視仍生存在草原的部族。
聞採婷斟酌道:“臣妾聽聞,趙王宇文招之女宇文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