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太落伍了些。
範國起看著四周的裝修連連搖頭,好好的朝陽面,屋裡卻不怎麼明亮,就算他不懂風水也知道店面一定要整潔明亮,客人們看著舒心。這‘北一居’白白佔了地,佈置太老舊,格局不大氣。
說到實在的,要不是‘北一居’的名聲在外,範國起也不想進這家店。
等菜上了,範國起連食慾都沒了。人參是根鬚,不是他們店裡的整枝,根鬚他們店裡拿去泡茶,免費提供給顧客們,枸杞也不鮮亮,看著有些怪異。
再嚐了嚐口味,這百年老店維持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
瘦子邊吃邊搖頭,廚師的嘴最刁鑽,剩下一桌子菜,沒人肯動筷子。
瘦子說:“看看這裡的服務員,叫半天也沒人理,下面桌子上都是油,飯飯我可知道,做生意最怕的是砸了招牌,這‘北一居’如今剩下的就是招牌了,你看看這菜,這客流量,你說接這麼個爛攤子能成嗎?”
範傑喝了口白開水,衝去嘴裡的味精味,才說:“瘦子哥,招牌不是一天可以砸壞的,去年夏天來的時候,這邊客流還不錯,菜雖然不咋地,但材料都很實在,如今看樣子也是因為資金的原因,弄得這種玩意充數,價格我看倒是便宜了很多,也不算是欺騙顧客。而且上面幾道菜都很有特色,就是不知道配方怎麼樣。”
瘦子放低了聲音:“你要想做,咱們多來吃兩次不就得了。”
範傑一笑:“瘦子哥,你不是最恨人跟風上咱們的菜色嗎?咱們偷了,旁人一樣會做,咱們要做就做最正宗的能讓人知道這菜只有咱家能做的最好。開藥膳店的誰手上沒有點真功夫。”
範國起在一邊點了點頭:“這麼好塊地,真是糟蹋了。”
三個人給服務員說了半天,才請了老闆來。
‘北一居’老闆五六十歲,矮個子肚子特別大,走動了兩下渾身是汗,據說他原先也掌廚,因胳膊受了傷便改做了管理。
老闆也是個人精,做了幾十年生意看著範傑這幾人心裡有了幾分打算,範傑跑採購,兩人在藥店裡也見過幾次面,開口問:“範老闆怎麼有空過來了?”
範傑跟人客氣了一番,試探了幾句,老闆也不隱瞞,‘北一居’如今什麼情況業界裡誰不知道,他也不需要打腫臉充胖子,他也不是小性的人,若真有小心眼也不會同意手下的大師傅去做廚師學校的講師,直接問:“範老闆不防直說我家這店到底哪裡不行。”
範傑:“菜色太老,裝修跟不上潮流,人員搭配有問題,老闆您也別嫌棄我說話太直接,‘北一居’如今只是在吃老本,您還守著老口味四湯四菜,年輕人接受不了不說,老顧客也會越來越少,如今人都不缺這口吃的,上館子不是為了開葷,現在追求的是品位。”
老闆閉了閉眼坐在一邊,室內沒有開空調,本來他們店準備著今年裝的呢,可惜賬面上沒錢,汗一滴滴往外冒,領子上軟軟乎乎的發黃。
範傑提的也是‘聯營’,最大程度上儲存了‘北一居’的傳承,這原本是老闆不敢想的事,錢哥可是來了好幾次,託人遞話,親自登門,老闆根本談都不想談。
錢哥要‘北一居’,無非是多此一舉,‘御園’就開在對門,難不成帶著客人過條馬路?而且錢哥是給錢讓所有人都滾蛋,老闆心裡不爽,‘北一居’如今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跟著他的老人,也不像外面傳的是走不掉的都是孬貨,跳槽的都是有本事的,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錢哥掐著他的進貨渠道呢,成本太高,加上他就是個死腦筋,跟不上潮流,這生意也就一日差過一日。
如今範傑提的條件,老闆是心動了,只是配方共享這條,他有些拿不準,自家壓箱底的東西,他能外傳嗎?
可若不答應,老闆知道範傑這人膽子大,敢跟錢哥對著幹,旁人也許就沒這份膽量,除非是外地來的不知深淺的賣家,不然本地做餐飲的後臺不硬的誰敢接他的攤子?
範傑說:“老闆,您要不願意也沒事,我很佩服您,一般人都不會讓自己的廚師去學校裡上課教學生,不是說‘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就憑這一點我就敬佩您,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們的方案,我都很感謝您,也希望‘北一居’這個老字號不要就這麼沒了。”
老闆哈哈大笑著,滿心的酸苦,被一個後輩說這樣的話,心裡真不是滋味,隨後他問了範傑很多看法,範傑也沒保留,知無不言,幾個人談得非常熱絡,老闆也答應如果要轉手,第一個考慮範傑。
瘦子聽著是連連皺眉,範國起都看得出瘦子是啥心思,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