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值五萬兩銀子。”
金彪滿是虔誠地翻了翻《易筋經》,又看了看舍利子,不由大失所望,“全是梵文,一個字也看不懂。這些就是舍利子?混進沙石裡,恐怕就再找不出來。就這兩樣無用之物,居然有人願出十萬兩銀子來買,不知他是傻瓜,還是我金彪是傻瓜?”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公子,有位姑娘求見。”
“姑娘?”二人都是一驚,他們已經換過客棧,莫爺的人也不可能找到這裡。金彪連忙將東西包起來收入懷中,雲襄過去開啟房門,一見那個披著斗篷的少女,他又是一驚:“是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少女進入屋中,優雅地取下斗篷,對雲襄揚起她那張嬌美的面容,“別以為就你能找到咱們。”見雲襄眼底有一絲警惕,她又補充道,“你放心,就我一個人。”
雲襄向金彪使了個眼色,金彪立刻心領神會地出門望風。雲襄仔細關上房門,笑道:“明珠郡主怎麼有暇來看望我這個不入流的小騙子啊?”
“你很得意是吧?”明珠很想用眼光表達自己的恨意,可心裡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你贏了兩個弱女子,果然值得驕傲一下。”
“你們可不是什麼弱女子。”雲襄啞然失笑。
“廢話少說,那兩件東西要多少錢?我掏錢買!”明珠簡潔地道。雲襄笑著搖搖頭:“郡主,這世上有許多東西,花多少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那你想要什麼?我爹爹貴為福王,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他弄不到。只要你開個價,無論多離譜我都不會皺眉。你不知道這兩件東西,對我姐姐來說有多重要。”明珠急道。
雲襄很是反感,他收起笑容冷冷道:“它們對少林也很重要。郡主請回吧,這兩件東西在我眼裡,現在是無價。”
明珠咬著嘴唇恨恨地盯著雲襄,突然將手舉到胸前,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襟。雲襄面色微變,連忙喝道:“你要幹什麼?”
“我想用自己這千金之軀,換你手上那兩件東西。”明珠眼中閃爍著決絕之色,略顯纖秀的胸部很快就暴露出來。雲襄連忙背轉身子,急道:“郡主請自重,莫讓雲襄小看了你。”
這話像針一般紮在明珠心上,讓她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停下手。雖然她並不害怕向面前這男子脫衣獻身,甚至心底深處還有一種隱隱的期待,但被他小看的警告,卻讓她芳心大亂。她連忙掩上衣襟,放聲大哭:“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雲襄回過頭,柔聲問:“這兩件東西,對你真有那麼重要?”
“你不知道,它對我姐姐來說有多重要,”明珠淚水漣漣,惶然無助,“它就如同我姐姐的第二次生命!現在我姐姐臥病在床,一連數天不吃不喝,我卻完全幫不了她,我真是沒用!”
雲襄望著悽然欲絕的明珠,遲疑道:“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舒姑娘?”
明珠眼中一亮,連忙抹乾眼淚:“咱們現在就去!”
馬車在客棧外停了下來,明珠對雲襄悄聲道:“柳公權已經離開了這裡,現在客棧中就只有幾個侍衛。我先去將他們支開,你悄悄上去,左手第二間房。”
雲襄在馬車上望著明珠將幾個侍衛支走後,他才獨自進入客棧,緩緩登樓而上。輕輕推開房門,只見房中光線昏暗,一個柔弱的女子無力躺在床上,瞑目如死。雲襄見她錦被半遮褻衣,本待退出,但心中的關切超過了禮教大防,他緩緩來到床前,默默打量著熟睡中的對手,只見她臉頰上那道傷疤雖然猙獰醜陋,但她另一邊臉卻是那般英俊秀美。現在她的臉色白皙如紙,幾天不見,竟消瘦如斯!
雖然她清醒的時候是那般剛毅堅強,但此刻的她是那樣柔弱無助。雲襄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他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不過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輕輕為她掖好被子,正欲悄然退出,卻被她項下那個項墜吸引住了目光,他呆呆地望著那個熟悉的項墜,感到冥冥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主宰著自己的命運。
那是一顆生有“心”字的雨花石!那是他曾經失落的雨花石!
心中突然的悸動將舒亞男從睡夢中驚醒,一睜眼就發現一個人正在床前俯視自己,她一驚,慌忙拉過被子遮住胸膛,失聲驚問:“什麼人?”
雲襄連忙退開兩步:“舒姑娘,是我,雲襄。”
“你怎麼進來的?明珠呢?”舒亞男心中稍安,不知為何,一聽到雲襄的名字,她心中的害怕立刻消失無蹤。她至今無法將眼前的對手,與傳說中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