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雲圖喃喃道:“上將軍鐵血戎馬一生,乃我大齊柱石,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區區人質豈能要挾的住他,是不會因自己家人而連累將士的。真敢這樣做,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昊鴻那逆子不敢,三大派也不敢。”
步尋:“那就是會背叛您?”
“背叛?”昊雲圖略搖頭,“早年若非逼迫,他是不肯讓兒子娶青青的,他一直有意和皇室保持距離,不願倒向哪個皇子,成為爭權奪利的兵兇,也不願成為朕手中的殺人工具!他是大齊的上將軍,不是某個人的上將軍,誰做皇帝對他來說並不是非常重要!眼前的局勢,他若擁兵對抗,恐齊國大亂!”
步尋明白了,為大局著想,呼延無恨應該會順從三大派的決定,也就是說,陛下想重掌大權無望了,不由黯然神傷!
……
“皇后沒勸動?”宇文煙問了聲。
一名弟子搖頭,“沒用,還被他打傷了。”
宇文煙揮手,示意弟子退下了。
一旁,一名文書終於模仿完了昊雲圖的筆跡,吹乾後,雙手獻上給三大派掌門檢視。
三位掌門接手一看,北玄嗯聲點頭,“字跡果然是一模一樣,用上璽印,足以以假亂真。”
三千里“唉”輕嘆了聲,“傳位詔書先留待備用,但願前線的長老們能勸服呼延無恨。”
宇文煙和北玄相視一眼,都懂他的意思,其實這傳位詔書未必要昊雲圖親筆,只要朝中大臣說是真的,那齊國上下自然就當做是真的。
關鍵還是呼延無恨那邊,假詔書模仿的再像也沒用,昊雲圖好好的突然傳位,這麼大的事,呼延無恨豈會輕易相信一紙詔書,肯定要確認事情真相,這京城亂象豈能瞞得過呼延無恨手下的軍情諜報人員。
現在要看前線勸說呼延無恨的態度了,若呼延無恨不肯支援昊鴻的話,這傳位詔書還真不好先發出去,一旦詔書發了,再反悔,到時候收場就麻煩了,這種事情不能兒戲。
本來這邊是想先問問呼延無恨態度再做決定,可想了想,也沒必要問,問了肯定就不成,呼延無恨哪能輕易做叛臣。
有些事情想著容易,一旦動手了,才發現沒想象的那麼輕鬆。
……
皇后出宮了,直奔呼延家的府邸,名義上是看望生產的女兒,實則是要見呼延威。
這也是兒子昊鴻的意思,希望母親能從直接從呼延家下手。
勸不了丈夫,皇后便跑來勸女婿了,懇請女婿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傳訊給自己呼延無恨,幫忙勸說。
哪怕勸不了,也希望呼延無恨不要亂來,此時穩住呼延無恨勝過一切。
……
整個京城突然被戒嚴了,搞得京城上下人心惶惶,實在是劇變來得太突然了,事先並無任何徵兆。
無心靜默在庭院中,聽完稟報後,忽問:“英王府也被圍了嗎?”
郭曼頷首,“也被圍了,不過暫時無恙,人只是暫時被困在了府中。”
無心略低頭,“盯著吧,有異常立刻來告訴我。”
一旁的顏寶如忍不住唏噓搖頭,“這爭權奪利的事還真是可怕,昨天還是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一轉眼就落得個天差地別的處境,人生的大起大落怕是不過如此。”
……
中軍帳內,坐在案後的呼延無恨雙手拿著“攝政王”的書信檢視,一雙虎目漸籠威勢。
他一頭頭髮已是半白,人也顯得老了不少,面對不利局勢的殫精竭慮,時間一久,外貌上的影響難以避免。
下站一旁的三大派長老皆小心翼翼注意著他的反應。
看完了書信,呼延無恨徐徐道:“本帥一離京,這京城就越來越熱鬧了,什麼稀奇事都能冒出來,不能親眼所見,實在是遺憾!攝政王,好一個攝政王!”
砰!一聲震響,呼延無恨陡然拍案而起,一臉的怒不可遏。
被這一聲,三大派長老差點被嚇了個一跳,面面相覷一眼。
這陡然而來的驚嚇感,貌似在宗門議事大殿議事也少有經歷過,如今反倒被個呼延無恨給弄了個心驚肉跳。
不過此時的呼延無恨,身上陡然爆發出的怒不可遏的氣勢,也的確是懾人的很,是那種一怒之下血流成河的威勢,是修士身上看不到的鐵血威勢!
玄兵宗長老幹咳一聲,“不知何事令上將軍如此震怒?”
呼延無恨虎目一掃三人,哼哼冷笑道:“只是突然來了封書信而已,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