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
林杭景靜靜地凝望著那一片蝴蝶蘭,低聲道:“好久沒看見七姨了,還有我嬤嬤,我整日在這裡待著,心裡只覺得煩膩。”
蕭北辰微怔,目光在林杭景的側臉上停留了片刻,道:“過陣子,就是書儀的婚期了,到時候我再帶你去。”
林杭景的手指停留在那蝴蝶蘭的枝葉上,回過頭來看了蕭北辰一眼,那一雙眼眸裡透出點點的水光,她輕輕地垂下眸,一顆眼淚順著面頰滑落,只含著淚低聲道:“算了,我不去了,有個什麼意思。”
那話中多了幾分負氣的意味,眼淚從她的臉上滑落下來,與耳邊墜下來的明珠交相輝映,蕭北辰心中不忍,知道是他愧她的,伸出手來擦乾她臉上的淚珠,輕聲道:“你看你這又掉眼淚了……好吧,我明天帶你去。”
她聽得他那麼一聲,眼睫毛輕輕地一扇,不由的淺淺一笑,那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蕭北辰只覺得那眼睫毛彷彿是在他的心上拂過一樣,讓他的整個心都溫軟起來,他微微一笑,柔聲說道:“你倒好,哭也是你,笑也是你,我什麼都由著你,你也總得獎我點什麼才好,不然我豈不是太冤了。”
落花辭樹,流水入池
她聽得他那麼一聲,眼睫毛輕輕地一扇,不由的淺淺一笑,那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蕭北辰只覺得那眼睫毛彷彿是在他的心上拂過一樣,讓他的整個心都溫軟起來,他微微一笑,柔聲說道:“你倒好,哭也是你,笑也是你,我什麼都由著你,你也總得獎我點什麼才好,不然我豈不是太冤了。”
林杭景回過頭來看他一眼,他眸光裡柔情無限,忍不住伸手來碰觸她柔美的面頰,她隨手摘下一朵蝴蝶蘭塞到了他的手裡,道:“你若再在這裡胡纏亂纏,我明兒就告訴七姨去,我是奈何不了你,七姨肯定能收拾你。”
蕭北辰便笑道:“你這話可是錯了,若是連你也奈何不了我,這世上竟沒有能奈何我的人了。”他頓一頓,目光漸漸地深邃起來,看著她微揚的面孔,忽地低頭便吻在了她雪白的面頰上,那樣的猝不及防,她一個顫慄,嚇得倒退了一步,正色道:“蕭北辰,如今我都認了,你到底還想讓我怎樣?那婚期還沒到,你要是敢……便是不把我當個人,我就是死了我也……”
“別生生死死的,你說什麼我聽什麼還不行麼。”他打斷她的話,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不難為你,但只等咱們的婚禮過了,你可不能再往外趕我了。”
林杭景轉過頭去,低聲道:“你快出去吧。”
蕭北辰看看她,見她半邊臉都羞紅了,道:“那我出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她點點頭,低低地應了一聲,他笑一笑,轉身走到房門那裡去,轉身將要關上門的時候,忍不住又看她一眼,輕聲道:“杭景。”杭景回過頭來看他,他微微一笑,道:“今天許子俊說的都是混話,我可沒去捧什麼戲園子的戲子。”
林杭景先是一怔,想想才知道他說的是白天的事,唇角輕揚,臉頰處是淺淺的梨渦,彷彿孩子任性一般,道:“你去你的,我才不管呢。”
蕭北辰笑道:“既然你不管,那我明天再去也不遲。”
林杭景聽得他這話,再看看他唇角的笑意,便把小扇子般的眼睫毛微微一垂,輕抿著嘴唇,半晌方才低聲道:“不許……”那話才說了一半,又止住了,卻依然輕輕巧巧地落在了他的心窩裡,蕭北辰看著她的模樣,覺得整顆心都軟下去了,含著笑問了一句,“你這話說得可是沒頭沒尾了,這是不許什麼?怎麼個不許?”
林杭景抬起頭,看到他眼眸裡深深的笑意,這回她可是連耳根子都羞紅了,一句話也不說,只轉過頭去站在那一大簇蝴蝶蘭的一旁,一對明珠墜子在她瑩白的面頰旁輕輕地顫動著,美的如夢似幻一般。
他覺得心中無限快意,終於還是關上了門,走廊裡鋪著綿厚的地毯,從粉色紗罩落地燈照出來的光芒亦是暖暖的,他低頭看著她扔到他手裡的那一枝純白蘭花,便是微微一笑,而那麼柔美的一朵蝴蝶蘭,溫柔地在他的手心裡綻放。
第二日下午,蕭北辰便帶著林杭景去大帥府,林杭景坐在汽車內,看著那花汀州的大門在自己面前開啟,抬頭看去,那門外的天空竟然是出奇的藍,她默默地把眼簾垂下去,蕭北辰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便問道:“你怎麼了?我看你這幾日臉色都不太好。”
林杭景回過頭來,卻是一笑,道:“可能是昨晚上睡得不好,那秋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個晚上,打在樹葉上沙沙的,總被吵著。”
蕭北辰聞言笑道:“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