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小心了,此境寒不可當。”
話音剛落,鳳五立時覺得有一股極強寒氣襲遍全身,身上的法袍雖是千錘百煉,也經不得這股寒氣,剎時凍得如生鐵一般,這寒氣若是入骨,豈不是立時將人凍斃?
鳳五驚道:“這寒氣之強,猶勝九天寒鎖百倍了。”
好在他修成鳳火,寒氣一經入體,那鳳火立生,體內暖意便起,便是體外法袍,被這熱氣一燻,也是重又柔軟垂落了。
鳳五暗道:“幸好我修得鳳火,否則必定死於此境了,原承天不曾修成此術,又該如何御之?”
就在這時,面前忽放光明,原來原承天手中託了一顆赤珠,那赤珠放出神光三道,就此劃破了無盡黑暗。鳳五於極黑暗之境忽見此光,反倒覺得耀目,不過經此光照來,心中的無形驚惶也就去了七分。
鳳五向那赤珠瞧去,唯探出其中有道鳳火,另一道似乎便是太一神火了,其中另有種法則之力,卻非自己可知。
他不由問道:“此寶何名,竟集鳳火與太一神火於一身。”哪知張口發聲,那聲音卻發不出聲。
原承天將手一握鳳五,向鳳五傳音道:“此處界域,只怕聲音難以傳播,唯有身子接觸,以心訊來傳。”
鳳五這才恍然,忙將心訊傳去。
原承天傳音道:“此珠所得,也算是機緣巧合,我原在九淵得一絲九淵神火,其後在昊天界中,得遇那火凰兩位神君虛識,恰好朱雀亦在,於是這世間三大神火,便匯在一處,遂有此珠。”
鳳五聽得悠然神往,他雖知原承天經歷極多,哪知卻是有這番造化的,而在昊天得遇火鳳火凰神識,又豈是好事?原承天此刻說的輕鬆,其中兇險卻是隻字不提,但鳳五早知火凰對原承天耿耿於懷,於當日情形不猜可知了。
想來火鳳與原承天結怨已久,原承天卻肯放下仇怨,執意來救火凰,這份心胸,更非言語可以形容了。
鳳五道:“三大神火逐遇,竟凝成此珠,真是極大的造化了,只是那九淵神火與太一神火絕不可相遇和,一遇便是天崩地裂,又怎能生出此珠來?”
原承天道:“在我想來,一是那絲九淵神火甚弱,二來又有鳳火參與其中,三道神火性質大變,這才僥倖凝成此珠罷了,此珠想來絕無僅有,我便給其起了個渾名,叫做神火珠?”
鳳五嘆道:“不見此珠,不知原大修閱歷之豐,不知鳳五何時有幸,也能如大修一般,周遊諸界,閱盡紅塵世情。”
便在這時,那黑暗之中忽地生出一股極強的力道來,就將二人一推,幸好二人雙手相握,正在心訊交流,否則吃這一撞,二人必定分開無疑了。
而在這無盡黑暗之中,若是與原承天分開,後果不堪設想。
鳳五與原承天身不由已,就向那茫茫黑暗中遁去,鳳五急忙便施法訣,要止住身形,畢竟這境界不曾探得分明,若是不幸遇到那兇險之物,又該如何脫身?
哪知鳳五連施法訣,身子猶是不停,原來這無盡黑暗之中法則自成一他,五行之術統統無用,鳳五道術再強,也難止住身形,心中自是又驚又恐。
原承天連施兩道法訣,亦難止住身形,心中忖道:“剛才這股大力,必是某位仙庭大能所施,此舉焉有好意?”
既然此域諸術難施,只好一試無界真言了,在這種神秘的所有,唯有無界無域的無界真言,方可一用。只是需用那道真言,卻要思忖。
原承天略一沉吟,決定先用時字真言再說。只因他剛才用小我神識探去時,亦發覺此境時間流逝的法則與五界不同,這不能不讓原承天警覺起來。
只因若這境中時光流逝極速,等他想辦法脫出此境時,仙庭說不定已過了千百年了,而就算是相差數十年,也非原承天可以承受。
只因那五界只有數十年壽限了,自己若是在這無盡黑暗之中耽擱了時日,等到逃出此境時,說不定早就天崩地裂,五界不存,則自己力拯五界的大志,又該從何說起。
因此他先不求止住身形,而是以時字真言,替二人加持,此字一出,二人的時間就可與五界同步,不再受這黑暗境域中的法則影響。
鳳五不知就裡,見原承天沉吟不語,只當原承天也是無計可施,又連換了數種法訣,果然還是不靈,只好就此放手,好在這域中並無一物,就算這般遁去,似乎也無風險。
這時前方忽現一道光芒,鳳五忍不住叫道:“有光。”心中就歡喜起來。
要知道人在黑暗之中,若見到光芒,就生出無窮希望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