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私心,卻是不足道也,而從表面瞧來,竟像是一心要為林清越出頭掙氣之舉了。
沒過多時,空中遁風颯然,聽起來人數竟是不少,林清越此刻早沒了主張,只是將一雙淚眼瞧向原承天罷了。
獵風心中嘆道:“清越一哭,我見猶憐,何況主人。主人今日倒也奇怪,反倒不閃不避的想大斗一場了。”竟是忘了是自己滿口應承替林清越出頭,反倒怨起原承天心懷不正來,這也是修行七情心法未至化境的應有之像,所謂七情糾結於心,自是心情易變。
卻見空中來了十幾名修士,打頭的則是一名白衫修士,年約三旬,瘦長面孔,雙目清光四射,而窺其周身靈氣,亦是正大堂皇,其修為應是八級真修了。
原承心中暗道:“看來這林清越所在門宗,所修之術倒也不俗。”
那名灰衣修士緊跟在白衫修士身後,他的衣袍上雖是血跡斑斑,想必傷口已是癒合如初了,他向原承天一指,道:“師兄,就是此人傷我。”
白衫修士早就遠處時,就用靈識察看過原承天的修為,可是原承天既然刻意隱瞞,別說他一名八級真修之士,縱是玄修大士,也未必能看得出來。
雖是瞧不出原承天的修為,可是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又怕他誰來,更何況他自恃門宗勢力強橫,除了那天一宗這種大門大宗,其他修士何曾放眼中,而那原承天的衣飾並無標記,自非天一宗的門宗弟子了,而更像是一名散修了。
原來天一宗門宗極多,為防修士間相遇私鬥,各家門宗弟子出門在外,皆要標明門宗標記,白衫修士,灰衣修士等一干修士,其法袍上皆有半月之印,就是因為此故了。
既然原承天不過是一名散修,那麼不怕他修為如何強橫,在強大的門宗勢力面前,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雖是如此,白衫修士仍在空中抱拳道:“閣下何方高人,為何無故傷我月華宗弟子?”自己已是做足禮數,而對手又是傷人在先,縱是門宗長老怪責下來,也是尋不到自己的錯處了。
林清越見到白衫修士,面色蒼白如雪,顫聲道:“麻師兄,此事,此事怎會連你也驚動了,其實此事是那連師兄的不是……”
麻師兄怒道:“清越妹子,你好歹是我月華宗弟子,怎會向著外人說話,此子生的倒也清俊,莫非你竟是瞧上了他?難怪你始終不肯返回門宗,沒想到卻是因為早動了萌芽春心。”
林清越又羞又氣,卻哪裡說出來話,獵風道:“我說你這位麻先生,你也是月華宗弟子,當面汙衊自家女修清譽,是何道理?”
麻師兄也是氣極林清越反幫外人,才會口不擇言,被獵風一陣搶白,又見身邊同門也大有不滿之色,更是惱羞成怒,道:“哪裡來的無名散修,竟敢胡言亂語,既是沒人教你做人,我便收了你去好好調教一番。”
此言初聽倒也不算什麼,可用在女修身上,未免有輕薄之意,獵風冷笑道:“我現在算是知道了,難怪清越妹子受辱,原來貴門宗盡是閣下這種輕薄妄為之徒,來來來,你若有本事,不妨將我收了去。”
白衫修士向來自逞口齒便給,卻不想今日出師不利,屢遭獵白搶白,當下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布袋來,便向獵風罩去,果真是想將獵風收了去。
原承天冷眼旁觀,以便獵風應對不利時好及時出手,獵風雖是戰鬥經驗極豐,可在這天一大陸上,強手如雲,法器千奇百怪,比那冥界情景自是不同。
麻姓修士的布袋不知是何物製成,祭將出來便有數丈廣闊,此番向獵風當頭罩下,其威能可籠罩數十丈,僅就此項收人法威而言,倒有點小定天鼎的架勢。
獵風抬頭瞧了布袋一眼,不知是不是心慌意亂,竟是不閃不避,那布袋將其罩住,剎那間收成一束。見麻姓修士一舉奏功,灰衣修士自是大喜,其他修士也是嬉笑不已。
麻姓修士笑道:“此女修好大的口氣,原以為定有幾許修為,想不到卻是如此不堪。聽說寧師叔最近凡心大動,想要尋個雙修伴侶,卻不知能否看上此女。此女相貌倒是不俗,就是脾氣大了點。”
此言一出,眾修更是大笑。
原承天暗暗搖頭,沒想到月華宗弟子如此不堪,其門宗執法長老失察不嚴之罪,無論如何是逃不脫了。
麻姓修士向布袋一指,那布袋緩緩飛了過來,麻衣修士正想施訣收起此袋,忽見布袋忽然急劇膨脹起來,更伴隨著布帛撕碎之聲。
麻姓修士大驚失色,叫道:“怎會如此?”
第0346章琴中心事不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