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出一件仙器,想來也不難辦到,只不過日後若替主人煉製乾坤筆,就非得這件燈盞不可。”
正說著話,已被諸修擁到一座山前,此山甚是清麗,那滌仙河就是從此山腹中而出。就在河邊山前,建了幾間草屋,植了幾株無名花草。雖不是奇花異草,倒也賞心悅目。
諸修本來吵吵鬧鬧,可到了山前小屋處,齊皆斂了聲息,就推出一名修士上前,去小院的柴扉上敲了數記。
原承天暗道:“此次任玄焰施為,也不知會惹出怎樣的事情來。不過玄焰此世既託負了我,便讓他任性一回,又有何妨。便是天大的事體,也定要替他擔了。”
第1375章標新立異求驚世
片刻後,一名童子自院中草屋走出來,戟指便叱道:“你等好不曉事,大修正在會客,打擾不得。怎的聚在這裡吵鬧?若是品評仙器,自該去谷中評寶堂依例辦理才是。”
諸修被這童子叱責,哪裡敢反駁,那公推出來的修士賠笑道:“實是我等無禮,奈何今日之事,非得餘大師做主不可。在下什麼話也不說,小哥兒只管將這物事傳了進去再說。”就將那殘片遞到童子的手中。
童子本不在意,可一瞧手中物事,不由的變了顏色。脫口就道:“這豈不是滅雷殘片。”
剛才諸修也不過認得這是三神劍的殘片罷了,並不敢具體指出是哪一柄,這童子竟然一眼認出,豈非咄咄怪事?便是玄焰也是驚訝,只因自己與原承天也不曾辯出殘片的具體來歷。難不成這童子竟強過自己主侍?
玄焰好不靈慧,眼睛一眨,就明白過來,立時衝到童子面前,喝道:“小娃娃,莫非你家主人見過誅天,否則怎能辯別出來,若論辯器品寶,哪不成你等還能強過我。”
童子見突然竄出個少年來,並且出言傲慢,立即叱道:“哪裡來的狂妄少年,敢在這裡吵鬧。”
那身邊的修士就笑道:“小哥兒有所不知,這少年何止是狂妄,簡直是目空一切,這滅雷殘片就是被此人帶來,這也就罷了,此人還聲稱能煉製出神器來,如今正與易老三賭賽,說什麼制煉神器時日漫長,也懶得打理,但煉製仙器卻是手到擒來,若制不出仙器,便算是輸了。”
童子“啊”的叫了一聲,又是驚訝,又是好笑,上下打量了玄焰數眼。他雖是辯器無誤,卻怎能瞧破原承天所設法訣,自然瞧不出玄焰的來歷。
玄焰道:“便是如此,又能怎樣?快把你家的餘大師請出來,替我主持個公道,免得我煉出仙器來,你等統統不識,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便在這時,從草屋中走出兩個人來,其中一人生得身材瘦小,那面孔就好似風乾了的桔子皮,腰背早就彎駝如蝦。唯有一雙利目,卻是清亮出奇,生在此人臉上,彷彿死豬肉上嵌了一對明珠。
他身邊那位修士,則是陰沉沉一張死人臉,讓人瞧了第一眼後,絕不肯去瞧第二眼,雖面對這番熱鬧,卻是無精打采,雙眼翻白,定定的瞧著天空。
那枯瘦修士一雙明目瞧了玄焰半晌,也不說話,玄焰猜出他就是餘大師了,於是同樣也不說話,只是插腰立在那裡,此修怎樣瞧他,他就怎樣回視。
枯瘦修士忽的露出一絲微笑來,道:“有趣,有趣。”
玄焰不甘示弱,口中道:“好玩,好玩。”
灰袍修士越眾而出,上前揖手道:“餘大師,我天龍谷千名器修大士,近萬年來,也不過煉製三五十件仙器罷了。這位小哥若是隨隨便便就煉出仙器來,我等豈非統統都要上吊?就怕此少年動用詭計,欺瞞我等,遂使飛龍谷蒙羞。非得請餘大師出面不可,也可明辯秋毫,不容他耍奸使滑。”
餘大師道:“他便是動用詭計,欺瞞了你,又有什麼好處?”
灰袍修士伸手向下一指,道:“餘大師,便是那處所在,豈不是天天盼著我等散了夥,也好讓他們揚名昊天。”
餘大師點了點頭道:“此事不可不防。”
灰袍修士喜道:“這麼說來,餘大師是答應了?”
餘大師道:“他可開出什麼苛刻的條件。”
灰袍修士道:“那倒沒有,乃是在下被他言語所激,一時不忿,主動提請與他賭賽。便是我輸了,我只管將洞府所有任他挑選罷了,卻與我飛龍谷無涉。便是我勝了,也只是令他終身不可入谷罷了。”
餘大師道:“不錯,不錯,我谷中弟子,在都需將本谷清譽放心中,更不可仗勢欺人,免得被他人笑話。既是如此,你等皆在我洞府中制器便是。”
灰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