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建飛昇殿,亦是索蘇倫之志,所以索蘇倫學此大搬運術,也是事出必然。這就是索蘇倫剛才所言的,殊路卻同歸,惜哉道不同了。
神殿雖少了個顧沉舟,卻多了個索蘇倫,可諸修卻隱約覺得,肩上的份量反倒比剛才略輕了些,看來這索蘇倫的修為起碼是比顧沉舟略勝一籌了。
正所謂士別三日,須刮目相看,原承天修為進境之速,算得上是天下無雙,哪知道索蘇倫一直與原承天不相上下,縱有差距也是有限。
這次原承天突破仙修境界,原以為定可大大超過索蘇倫了,然而索蘇倫拔了五龍鎮魔旗之後,其修為亦是突飛猛進,仍是與原承天並駕齊驅。
原承天忍不住轉目向索蘇倫瞧去,正巧那索蘇倫也將目光轉來,二人目光相觸,彼此的神情就變得詭異起來,瞧來像是恨不得吃了對方才好,可又明明有一絲惺惺相惜之情,若說心中欣賞對手,那彼此怕是打死也不肯承認的。
一道傳音傳進原承天耳中,正是那索蘇倫道:“此次飛昇殿重建,索某誓要再登昊天,問罪仙庭。”
原承天毫不猶豫,亦將一道傳音送去:“原某在此立誓,你若憨踏此神殿半步,定要將你打回魔界,維持天道之規。”
索蘇倫嘿嘿冷笑道:“好一個天規,天道,若是不公不道,又怎算得上天公地道?”
原承天道:“是否公道,也由不得你。”
索蘇倫道:“天道由誰來定,還要看神通修為說法。”
原承天道:“只盼你修成驚天神通,無邊修為。”
索蘇倫道:“可你終要壓我一頭不曾?”
說到這裡,二人同時便是一笑,這笑容卻是不由人的,便是以原承天此刻心境,也是控制不得。難道這便是知已相逢便一笑?世人常以擊掌為誓,這二人便算不便擊掌,有此一笑,也算是立下誓言。
這神殿換了索蘇倫之後,飛昇速度就比剛才快了不少。半日之後,終於到達八千里高空了。
諸修平日裡雖知自己可以升至此處,可哪裡真正來過,此時不免好奇,就轉目向四處瞧來。
原來這八千里高空再無一絲雲霧,四周絕無一物,更是寂寂無聲。
然而用靈識探去,可知此處暗流湧動,界力動盪不休,時有異樣光芒閃動。
諸修知道,此處的界力最是變化多端,並且常常出現裂縫,若想穿越這天羅界力,飛昇昊天,也唯有在此處方得窺得良機。而這飛昇的良機亦是稍縱即逝的,若無飛昇殿建在此處,任誰也是無法在此多呆。
此刻諸修提攜這神殿至此,個個皆是法力大失,人人都是壓力如山,索蘇倫雖是生力軍,可剛才這一段路,此人出手最多,此刻也與諸修一樣,都是精疲力盡了。
呂祖道:“承天,速將這神殿安放於此才是,我等可都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那大搬運法的總綱說的明白,若想使這神殿立於空中,成萬世不變之基,需得先找到三處界力裂縫不可。”
當初幻域之中,也曾建過一座飛昇殿,就是因為立基不牢,只撐了數日就告崩塌了,此次又怎能重蹈復輒?
呂祖以靈識探去:“此處的界力裂縫,倒是在所多有,卻不知要怎樣的界力裂縫方能立住神殿。”
索蘇倫道:“此處界力裂縫,共有兩種,一種是永世不變之隙,那是創世大修攜同青龍創制界力之時,特意留存,以便昊天凡界通連,否則那昊天的靈氣,又如何洩到凡界去?”
元寂禪師道:“本禪子也聽過此說。”
索蘇倫向元寂禪師頜首道:“道友定是元寂禪師了。”
元寂禪師雖知此人是天下仙修之士的大對頭,卻也不能失禮了,便點了點頭。
索蘇倫又道:“另一種界力之隙,則是忽隱忽現,難以捉摸,若想將神殿立住根基,自然是要找出第一種界力之隙,並且必需三處不可,否則定是根基不穩,至於第二種界力之隙,則是飛昇良機,端看個人如何把握了。”
呂祖道:“這麼說來,這三處界力之隙,既不能靠得太近,又不能離得太遠了,總要與這神殿的體量大致相等才是。”
索蘇倫道:“呂道友說的是。”他對這凡界的大德之修,自然是如數家珍。
見索蘇倫玄承這般了得,諸修心中難免就要盤桓起來。
此子實為天下的肇禍之源,若是能尋機將此修誅殺,無疑是天下兆民之福。
然而今日若非索蘇倫,這飛昇神殿如何能攜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