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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紅光掃來,葉氏這位金甲神將便將手中銀盾擋來,紅光如何以透得過去,只好在銀盾上一折,射到天空中去了。
諸修見葉驚乾這麼早就動用金甲神將,皆是面露鄙夷之色。葉氏弟子便是仗著仙庭這位本族老祖偏心護佑,故而才不思進步,但遇強敵,就將這金甲神將祭出,如此一來,那葉氏又有何前途可言?
如今瞧葉氏諸修,雖然金仙者三人,太虛者七人,瞧來倒也算是聲勢赫赫,卻不知那後輩仙修以下弟子,其人數卻不足千人,比起天一神宮的萬名弟子,實不可道里計,其衰落之勢已現。
金甲神將擋了紅光,手中巨劍提起就劈,諸修見此,不由得替原承天暗暗擔心。
那神將雖只是一道虛識,也是十分厲害,尤其是在這昊天界中,因這昊天靈氣甚足,那神將的威能也比在其他界域多強出許多。極道之修若遇此神將,怕是難以抵禦了。
姬氏諸修倒是不急不慌,原承天的三神法像豈是常人可比的,無論是三神中的哪一位,其地位都強過葉氏的金甲神將了,只需原承天法像一出,必然大勝無疑。
只是原承天的法像怎會輕出,他見神將巨劍劈來,居然仍將腦後紅光掃去,若非是熟知原承天神通者,只當原承天黔驢技窮,只會這一種絕技罷了。
卻不知這紅光可攻可守,端的是妙用無窮,那神將巨劍凌空劈下時,離原承天頭頂還有十餘丈距離時,就遇到了極大阻礙,怎樣也無法沉落半寸了。
神將便喝道:“元磁之力,不近萬物。道友以仙修之境練成此術,果然高明之極。”
原承天微笑道:“晚輩與大修冥界遭逢,昊天再遇,亦是天大的機緣。而大修對葉氏弟子的一片殷殷愛護之心,亦是令人感嘆。”
神將見原承天提起冥界舊事,不由得想起葉驚海來,那葉驚海自甘沉淪,與冥界天龍法師為伍,實墮了葉氏仙族威名。而今日葉驚乾技不如人,就急急喚出護族神將來戰,亦現出鬥志不足,這樣的後輩怎不令人寒心?
而深思此事,又與自己對葉氏弟子的過分照拂,只怕也脫不得干係了,正因葉氏弟子自恃有鎮族神將護體,又怎會苦修仙修之道?原承天此言,著實意味深長了。
因此金甲神將長嘆道:“道友此言雖然說的極是,奈何我既被喚出,少不得與你全力一戰。你只管祭出青龍朱雀法像來,嘿嘿,在這昊天界,那情景只怕又有不同了。”
當初原承天與這金甲神將鬥法,便是請出朱雀法像,方才僥倖勝出了。但在這昊天界中,金界神將的威能更增一籌,若是再來相鬥,的確是與當日有所不同。
原承天淡淡一笑道:“是非請法像加持,還需看大修的手段。”
那金甲神將先是一怔,自是因為原承天這番話過於狂傲,似有小瞧自己之意,可其後深思,才明白原承天的心思,不由得更加慚愧了。
要知道原承天所才法像與眾不同,若是請來法像來戰,原承天本體固然是省事之極,可卻失去了一次大好的歷練。那修士的潛力,原本是在重壓之下,方才會有所長進,原承天棄法像不用,完全憑自身修為鬥法,這與葉驚乾相比,可不是高下立判。
一時心中雜念紛陳,手中的巨劍更是壓不下去,被那原承天趁機用紅光掃來,只好再用銀盾擋住。
這時葉驚乾也祭出法劍,那法劍化成一條白蛇,就向原承天狠狠撲來。原承天知道這長蛇是為法劍器靈,非五金可破,因此便將無界之劍祭出,讓那青鳥與這白蛇鬥法。
青鳥隨原承天出戰多次,卻極少遇到器靈,此番見到白蛇,如何不喜。那青鳥既是朱雀與火鳳之子,自是好鬥好殺,越是不曾遇,不曾見的異物奇兵,心中越盼著與其一戰。
就見青鳥脆生生鳴叫一聲,先將那無界之劍當成殺伐之寶,射向葉驚乾,自家則親身撲向白蛇去。
青鳥這一撲之速,端的是如閃電一般,那白蛇雖是靈活,長尾終被青鳥啄到,空中一道白光急閃,這截蛇尾,可就被青鳥啄了下來。
只是這等法寶器靈,怎知痛楚,長蛇被啄了去,也只是損去些許修為罷了,更趁著青鳥啄尾之時,將蛇頭張開,一口就將青鳥吞了去。
不過場中諸修見青鳥被噬,反倒替白蛇擔心起來,那青鳥的來歷,諸修雖是不知,卻知其為火屬之物,而這條白蛇,則是五金靈氣所化,那五金遇到火焰,哪裡能佔到半點便宜?
那白蛇仰起脖來,想用體內五金罡氣煉化青鳥,哪知其身子中段處,就噴出一道火焰來,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