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自己的唇。
唇間的溼滑觸感讓她瞬間失神,顫顫巍巍地喊道:“陳……”剛發了一個音節,聲音就被悉數吞進,只剩“唔唔”的低吟,無助地攀著她表姐的肩,彼此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肺腔裡的空氣一點點的耗盡,憋得她滿臉通紅。
陳姿曼好心地把舌頭從小表妹的嘴裡退出來,好讓她換一口氣。低頭看著小表妹又是皺眉又是咬唇的小動作,不由分說攬過小人兒,一低頭又吻了上去。陳心柔真的快要透不過氣了來了,她用足了吃奶的勁推開她表姐,三步並兩步跑到陽臺處,一把拉開落地玻璃窗,朝著二樓的窗戶大聲喊道:“媽咪!表姐欺負我!”
萬綺玲從窗戶處回應,“你兩個不準玩了,下樓吃早餐!”
陳姿曼低頭喝著花茶,沿著瓷杯上面的花紋細細摩挲,粉色花瓣在杯中浮浮沉沉,煞是好看。陳家比較特殊,家裡掌權的都是女性,所以家裡的事情都是陳心柔的奶奶,也就是陳姿曼的外婆說了算,老人家頗有慈禧太后的架勢。
耳邊,外婆一連串的叮囑終於告一段落,開始了語重心長的諄諄教誨。大概前前後後上百年的陳家史,陳姿曼從小到大聽了不下上百遍。每當她得空,外婆就拿家族史來教育她。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陳姿曼居然耐著心機聽完了,甚至還面帶微笑。
鑑於她的良好表現,老人終於同意她接陳心柔外出居住。當然不是以小表妹被趙祖希欺負為理由,而是說了她同宿舍的好友臨時有事,好一段時間不回宿舍,小表妹怕黑所以也不要回宿舍了,陳家距離學校遠,正好陳姿曼居所就在學校附近,每天接送方便,所以小表妹就暫時去她家裡住了。
老人家拍著她的手背,說道:“你們終究是長大了,我年紀大了,不可能操心你們一輩子,你們得空要經常回家看看。”
陳姿曼看著手背上不滿皺紋的手掌,思慮了一番,才說道:“我會好好照顧柔柔的,你們放心將她交給我吧,這裡永遠是我們的家,我們不會忘記回來的。”老人家這麼嘮叨,其實就是為了自己的子子孫孫多點陪伴在他們身邊而已。
老人家樂得開心,也沒有在陳姿曼面前提及陳婭磬和趙祖希的事,免得大家鬧個不痛快,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老人家緩緩地撤回了手,面色凝重的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總希望能和平相處。”
陳姿曼說道:“我明白,所以……您就別操心了,我心裡有數。”說著從沙發上站起,手撥弄了一下長髮,姿態優雅,“外婆,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她還得出去安撫某隻鬧脾氣的小貓咪呢。
“好,好,這就好。”老人家連連點頭,目送人離開。
陳家配有健身室,裡面各類的健身器材應有盡有,陳心柔放著專業的健身器材不用,穿一身跆拳道服,英姿颯爽,盯著一隻沙包又踢又踹。按著上課所學,收腹吸氣,擺好全力以赴的姿勢,準備一個迴旋踢。
沙包連晃都沒晃一下,陳心柔有姿勢沒實際,一腳落空了,蓄勢待發的氣勢被生生掐斷,那感覺就像喉嚨口卡了一個糰子,不上不下。還很糟糕的被來人瞧見了窘態,她瞥了一眼靠在門邊的人,悻悻的收回腳,轉身,“討厭!”
陳姿曼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慢條斯理的卷著袖子,朝她小表妹走去,“我們比試一場吧,你贏了就讓你夏令營,輸了就乖乖聽我的話。”
陳心柔頓時張大了嘴吧,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陳姿曼是什麼人啊!以前她可能不知道,不過在學校上課時見識過她的厲害後才知道,她可是跆拳道的黑帶啊。所以,陳心柔堅決拒絕和她表姐比試。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陳心柔拔腿就要逃跑,後領子卻被人一把抓住。
陳姿曼拽著小貓咪回來,迫使她轉了個身,“怕了?那當你自動放棄去夏令營了哦。”
“誰說我怕的!你可惡!”陳心柔一被她挑撥,立刻炸毛。
就知道激將法對小孩子管用,陳姿曼笑笑,放開她,“開始吧,先讓你一個回合。”
事實證明,陳姿曼哪有讓著人,十分鐘的比試裡,把人給撂倒了十幾次,陳心柔氣得滿臉憤恨,咬著牙再次撲過去。陳姿曼就等這一刻,她一把制住小人兒,把老師的架勢端出來,認真道:“攻人上身的時候,別忘了你的腿。”接著,她長腿一掃,陳心柔整個人就要往地上栽去,陳姿曼及時攬住了她的腰,一個旋身,就把人撈到了懷裡。
“如果有人這樣勒住你,你該這樣……”她抓著小表妹的手肘,往自己的腹部撞去,手把手得教她如何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