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路。
二樓只有十餘名守衛,支離疏簡單說了幾句,勒令他們注意些,勿要吃酒取樂,免得誤了侯爺的大事云云,便讓他們各歸崗位去了。
兩人接著又登上了三樓,聯手解決了外面的守衛。羽人動作迅速,支離疏的手腳也不慢,幾個守衛接連倒下時,樓上樓下的人連半個都沒有驚動。
大概是沒有想到他們會有支離疏這個內應,絕代天驕把他麾下的高手都安排在塔外的周圍,留在塔內的都是他的親隨,忠誠倒是很忠誠,只是武藝遜色了些,以支離疏與羽人的武功,根本不足為慮。只是支離疏不願打草驚蛇,這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
支離疏讓羽人在外面守著,飛快開啟牢門,將解藥交與素續緣等人,再同羽人繼續往上層走,如法炮製一番。
與此同時,鷇音子與綺羅生等人也解決了埋伏在客店四周的眼線,一行人出了京城,正往萬安寺方向趕來。
最光陰沒有跟著,他與百岫嶙峋兩人按照鷇音子的吩咐留在了京城裡,伺機在城中放火,拖拖絕代天驕的後腿。
高塔中,崑崙派與北辰世家的人被關在了四樓,而峨眉派的滅定師太和她的一干弟子都在五樓。
滅定師太被擒之前,就已經傷了右臂,後來又與絕代天驕的人好一陣纏鬥,因此是傷上加傷,真氣一度岔亂,長途跋涉到了京城之後,依然沒有得到什麼醫治。
儘管他們隨身也帶了些傷藥,仍是不大管用。
滅定師太畢竟是一派掌門,又怎會低頭求助,因此她身上的傷是一天拖過一天,一天重過一天。
此時她盤膝坐在地上,只見她顴骨突兀,面上隱隱透著一層灰青色,恐怕是大限將至之象。
她心中也是早有所覺,便將與她關在一處的幾個弟子叫到跟前去。
峨眉弟子人數不少,得她親傳的卻不出十人,靜玄為人最是寬厚,可惜武功已至瓶頸;暴雨心奴是武學奇才,怎奈性格乖僻,峨眉要是落到了他的手裡,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餘下的幾個也是各有各的問題……數來數去,也只剩下一個廉莊,雖是年輕稚嫩了些,卻是一塊璞玉,雕琢幾年,早晚也能獨當一面。
可惜她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
“廉莊,你跪到我面前來,”當著眾弟子的面,滅定師太摘下了掌門指環,緩緩道,“廉莊,你雖是我最年幼的弟子,但你天資聰穎,若能勤學苦練,他日必有所成。日後你若能逃出此地,務必奪回倚天劍,重振我峨眉之光……”
“師父……”廉莊跪在她的身前,淚流不止。
另外幾名弟子也知道師父這是在吩咐身後之事,心中哀慟,又想著他們不知何時才能逃出此地,這掌門之位傳給誰又有什麼不同,因此皆垂淚不語。
暴雨心奴卻是十分出離憤怒,無論是資歷還是武功,他都是同輩弟子中的佼佼者,哪裡比不上這個只會哭哭啼啼的黃毛丫頭?
“師父,你恐怕是病糊塗了吧?”暴雨心奴突然冷笑道,隨即身形一動,長臂暴漲,眨眼間已將掌門指環落奪到手中。
他嗤笑道:“廉莊入門不過一年,怎能勝任掌門重任?”
“逆徒!”滅定師太啞聲喝道,她固然知道她這個徒弟心術有些不正,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敢當眾忤逆她,盛怒之時,左手立掌朝他拍去。
暴雨心奴不閃不避,反而迎了上去,和滅定師太交起手來。
事發突然,靜玄廉莊幾人一時有些發愣,很快也回過神來,接連跟著跳入戰圈,一助師父擒下這個犯上之徒。
只是她們並不知道,暴雨心奴年少時曾練過一些祆撒教的古怪法門,眼下他身上的毒早已被驅散大半,功力也恢復了七八成。否則的話,他又怎敢明目張膽地對滅定師太動手?
頃刻間,廉莊幾人沒有內力在身,武功也不如他,紛紛受傷敗下陣去。
滅定師太怒火攻心,咬牙一撐,渾身骨骼幾聲悶響,強行突破極限,一掌突如雷霆萬鈞而下。等暴雨心奴察覺到不妥時,早已躲避不得,被她一掌擊中前胸,倒飛著撞在鐵欄上。
這麼大的動靜,外邊的守衛早就聽到了,趕緊過來檢視,見他們內鬥,氣得口中一陣胡亂喝罵。
暴雨心奴不願久留,連忙嚥下喉頭一口腥甜,起身拍出幾掌,探手出去擰斷門上鐵鎖,大步搶出門外。
“喂!你要做什麼!回去!”那幾個守衛立刻過來攔他。
暴雨心奴出手狠辣,這幾人又怎會是他的對手?他很快便突破了對方的包圍,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