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顧及其他,現在我才有這個機會祈求得到他的原諒。我答應了他的父母,如果貫譽願意原諒我,就將自己的事務所收起來專心待在老家陪著兩老。」
「……萱姐姐,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停下腳步朝背對著這裡正在講手機的齊貫譽看了一眼,歐陽烽浩低聲問。
「今天晚上搭貫譽的車回去。」略為猶豫了一會,盧雲萱皺眉壓下心底泛起的不安,抬頭朝眼前這和自己有過多次露水之緣的男孩揚起一抹乾練的微笑。「你還有東西放在他那邊嗎?需不需要回去拿?」
☆、頓悟
作者有話要說:喔呵呵呵~狐狸來送上文了~~~喜歡這本書的親們別忘了收藏唷~好讓狐狸知道自己的短篇文有沒寫崩啊~~~
話都說得這麼白了,你還會讓我踏進那間屋子嗎?
看著盧雲萱眼底□裸的質疑和戒備,歐陽烽浩在心裡苦笑,可卻又提不出半點可以反駁的藉口,因為他的確懷抱著異於常人的想法和念頭希冀著自己說不準或許能趁虛而入。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是該收斂一下的時候了。
「不了,齊先生那邊我去的時候就只有帶著錢包而已。」輕輕搖了搖頭,他拍拍因為裝著錢包而有些鼓脹的褲子口袋。「我先回去了,齊先生那邊就麻煩萱姐姐說一聲,順便提醒他早上煮的消食茶還有一瓶放在瓦斯爐旁邊的保溫熱水壺裡,如果晚上要回去沒喝的話記得要倒掉,那個不能久放。」
說完,歐陽烽浩忽略了盧雲萱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禮貌地朝她頷首示意後,深深看了不知道在和電話那端地誰低聲爭執的齊貫譽一眼,接著趁他轉身前跛著腳到路邊招了臺計程車離開。
只是表面上裝的瀟灑,當他坐進車子裡向司機報上那個好一陣子沒有回去的地址時,司機無心的好意讓他發現自己壓根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冷靜。
報完了自家地址,才剛低頭繫好安全帶,計程車司機就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好心建議。
「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話,後面的衛生紙您可以拿去用。」
「我不……」一絲涼意讓他拒絕的話語就這麼卡在喉嚨裡,皺著眉抬起手摸了摸,才明白從剛剛就覺得模糊的視線不是因為今天還沒補眠造成的。「……謝謝。」
低聲道了謝,他連忙抽了幾張面紙胡亂抹去臉上的水痕,卻發現越擦越多,越抹掉的越兇。
「不客氣,看您剛從醫院出來應該是身體不舒服吧?您可以閉上眼稍微休息一下,到了目的地我會叫醒您的。」踩下油門將車子駛上馬路,司機迅速從後照鏡裡掃了眼他臉上的疲憊,不放心的建議。
「……那就麻煩你了。」勉強地笑了笑,歐陽烽浩靠躺在椅背上閉起眼,藉此掩飾自己的難堪。
難堪,的確是的。
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偷偷地策畫、努力的實踐,自己偷樂著,卻沒想過這樣做最後到底能得到什麼。
可還是不小心的……貪戀那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沒關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彷彿是咒語般,他用僅只有自己才聽得清地音量呢喃著同一句話。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因為還來不及開始,要收回不難。
只要這麼想就會好過一點,只要不斷不斷的催眠自己,只要……騙人,根本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先生,目的地到了。」沉浸在思緒裡時間就過得飛快,當計程車司機的聲音客客氣氣的在耳邊響起,才將他的人拉回現實。
「謝謝,不用找了。」掏出一張五百元大鈔遞了過去,他下車拄著柺杖站在路邊,目送計程車離開後又發了會呆,才一拐一拐地慢慢往熟悉的巷子走。
同樣的小巷弄,兩旁同樣停滿各式私家車,街道依然老舊,可看在歐陽烽浩眼裡卻硬是比過去多了種破敗的頹象。
或許是心境不同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默默地聽著柺杖敲在水泥地面發出的聲響和右腳的鞋底膠層與柏油路面摩擦發出的沙沙聲交織成一張名為寂寞的網,無聲無息的將不小心落入網中的他一點一點的包裹起來,直到因為受不了這種感覺狼狽逃離為止。
但這次他沒有辦法以工作當成理由,所以即使逃跑的念頭再怎麼強烈,他還是拖著腳慢慢地朝那間只有他一個人的房子走。
然而即使走的再慢路依舊會縮短,沒多久有段時間沒來過的房子就這麼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蒙著灰的信箱、卡滿廣告傳單的門縫,以及大概是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