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眉頭不悅地皺起,身子自動往溫暖舒適之處鑽去,喃喃道:“天還沒亮呢。。。”
沈風朗見寒遷直往自己懷裡鑽,無奈一笑,只得仍用大氅將他密密裹好,帶出門外去。
之前還想叫醒他,此時卻只怕驚了他的好夢,沈風朗連輕功也不敢使,一步一步抱著寒遷往前走。
☆、13
沈風朗進房時,錦惠仍是守在房內,見自家主子被抱著進來,心中一緊,幾步搶上來,便要開口詢問。
沈風朗掃她一眼,成功令她噤了口,方才把人放到床上,拿錦被密密裹了。
錦惠見寒遷雖是無知無覺,但面色平靜恬淡,顯是正在好夢之中,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沈風朗安頓好了寒遷,眼光掃過錦惠,心念一動,已有計策。
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後,沈風朗出了房門。錦惠雖放心不下寒遷,但沈風朗先前救了寒遷,現下怕是要告訴她該如何照料公子,故還是跟了出去。
沈風朗腳步不停,帶了人到自己書房,磨了墨寫了一張方子,叫了小童來令他去煎藥,並將藥膳好生熬上。
錦惠見沈風朗事事都思慮周到,開口問道:“沈公子,我家公子他。。。”
沈風朗眼中並無威脅之意,淡淡一眼掃過來,卻仍是威懾力十足,他雖是面目俊朗非常,但此時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令錦惠生出綺思來。
“你家公子?”沈風朗悠悠道,“你可是確定了,那真是你家公子?”
錦惠心口猛地一跳,臉色已是變了,強笑道:“沈公子可是在說笑?那不是我家公子,還能是哪個?”
“你們主僕說的話倒是差不多。”沈風朗靠在椅背上,姿態雖是慵懶,卻無法令人放鬆分毫,道,“我在殊明公子身上花的功夫可不是一星半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惡名昭著的殊明公子,是如此得人敬愛。”
錦惠背上冒出冷汗,強作鎮定,道:“公子身為天家貴胄,能服侍公子,自然是奴婢的福分。”
“好。”沈風朗忽的站起身,面上露出陰狠來,道,“既然你們主僕都是這麼說,我便也沒了顧忌,來人!”
門外自有人應了,沈風朗狠聲道:“將我房內那人拖到地牢去!”
錦惠大驚,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尖聲道:“沈公子,我家公子身子弱,他,他受不住啊!”
沈風朗甩開錦惠,冷笑道:“他受不住?那死在他手上的那些人便是活該受著的?還是照你所說,能死在天家貴胄手上,是他們的福氣?!”
錦惠一愣神,心念急轉之下恍然這沈公子怕是和殊明公子有什麼仇怨,見沈風朗便要出門,當下什麼也顧不上了,跪在地上拉了沈風朗衣袍下襬,喊道:“不可!”
沈風朗腳步一頓,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面上卻仍是森冷,道:“錦惠,我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你放心,等我料理了他,定不會為難於你。”
錦惠心中更急,道:“我家公子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沈公子,我求你放了我家公子吧。”
沈風朗嘲弄一笑,道:“他什麼都不知道?錦惠啊錦惠,莫非你把我當成了那痴呆之人來糊弄?”
“沈公子,沈公子。。。”錦惠不知該如何說,沈風朗面露不耐,甩開她便要舉步。
“他,他不是殊明公子!”
沈風朗唇角微微一勾,轉過身來時又是一副譏諷嘲弄,道:“才剛說他是那天家貴胄,怎的一轉臉,他便又不是了?莫非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便來愚弄我?”
錦惠拼命地搖頭,道:“他,他真不是!殊明公子行事狠毒,府中奴才沒有不恨他怕他的,我家公子如此善良寬厚,怎可能是殊明公子?”
“哦?”沈風朗面色稍霽,垂下眼思索片刻,方才慢慢踱回椅上坐下,道,“他若不是殊明公子,又會是誰?”
錦惠略一猶豫,見沈風朗雙眉一皺似要發作,忙道:“我,我也不知公子是哪裡來的,只知道,他不是從前的殊明公子。”當下不敢欺瞞半分,一五一十將她所知都說了。
沈風朗半晌無言。
錦惠小心看他,見沈風朗一臉的沉思,又擔心自家公子不知怎樣了,終是忍不住道:“沈公子,我家公子。。。”
沈風朗霍然起身,朝門外道:“來人。”
有人開了門進來,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沈風朗道:“帶這位姑娘下去休息。”
“是。”那人應了一聲,轉過身對錦惠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