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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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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小閻王休妻的真實原因不是因為二美奪夫,而是因為自己的女兒紅杏出牆?他想起李天照不事生產。自己給他那幾畝地就沒見他料理過。雖然收些租子,可是十分微薄。維持溫飽都成問題。可是李天照穿戴與富家公子並無二致,平日花消也絲毫不見措大窮酸相,難道便是女兒一直拿錢養的小白臉?

我的娘啊,這不是作死麼!胡興此時回想。方才隨著嚴鴻來的,好象還有幾個身穿明黃,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難道他們是來滅門的?這事不奇怪啊,自己這女婿綽號可叫做小閻王,那可不是吃素的主。敢給掌櫃的嘴裡塞銅錢,在山東據說殺白蓮殺蒙古人殺了足足一百萬。流的血填滿了護城河!這次下江南,聽說書的先生說,他又殺了倭寇一百萬,拿腦袋在杭州城外。築了九九八十一個京觀,這是說書先生親眼得見,還能有假?這樣的狠人,被戴了綠帽子,能不滅自己滿門麼?

今天為了招待嚴鴻,胡興特意集合本家親眷,這倒是方便了一網打盡,都省得挨家去尋了。至於怎麼交代,他甚至都想好了,估計幾天後京師裡就會有人說:秋天天乾物燥,大家小心火燭。這不,大興胡家莊老胡家一時不慎,碰落了蠟燭點燃了房子,一場大火,全家上下燒了個乾淨,連個骨頭渣都不剩,慘啊!

作為一個老京師的住戶,這種傳說胡興自己都能說十幾個出來,如今這命運即將降臨到他頭上,他不害怕才怪。想到此節,胡興急忙離座二次跪倒,抱住嚴鴻一條腿道:“小相公……不是,祖宗!您是我親祖宗啊!您聽我解釋,這事,我是真不知道啊。是不是那姓李的狼心狗肺,偷著到您府上,去欺負了晚娘,您才要休妻?我早就看這小子不是東西,這事您別管,交到我身上,我這就帶幾個人去活活打死他。什麼國朝舉人,什麼五省才子,我拼出這把老骨頭和他玩命,給他來個魚死網破!”

嚴鴻道:“岳父,岳父,你休要這般。晚娘和那李天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相信您多半不知詳情,但是您要這麼跟我裝傻,未免就不拿我當親戚看了。”

胡興啞口無言,愣了一刻,舉起手來猛扇自己的耳光,邊扇邊道:“我糊塗!我教女無方!我辱沒了家門!是我教出個不知廉恥的下賤丫頭,丟了祖宗您的臉面。我這就吩咐人把晚娘那賤丫頭捆上,抬到外面浸豬籠。只求您高抬貴手,饒我全家一命就行,我們的產業全都不要了,一家子要飯去。再不成,您就把我們這幾個老貨宰了,留下天佑這一條根也成。他還小,什麼都不知道,這事裡真沒他啊。您也就發發慈悲,饒他一命吧。”

嚴鴻急忙攙起胡興道:“岳父,您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還會對您老人家動手不成?天下間哪有那種道理!您放心,我與晚娘的事是我們的事,您是我的長輩,這個沒什麼可說。我只是問,您能不能把李天照約出來?”

胡興暗想:這是唱的哪出?要想殺人,直接上門去殺就是,何必還要約出來?但是不敢多問,只是應道:“能。我怎麼說也是那畜生的舅父,約他出來沒什麼問題。”

嚴鴻道:“那就好。還請您派個心腹,約李天照明日午時,到離此三里的那間破廟去見上一面,我是聽人說,那裡當初是個學房,李天照好像在那裡讀過一陣子書的。”

胡興見嚴鴻連這事兒都知道,真是一瓢雪水當頂。但事到如今,他是不敢多問,只得不住雞啄米一般點頭。嚴鴻又取了和離文書,遞給胡興。胡興這回那裡還敢說半個不字,只得哆嗦著把文書收好。

嚴鴻又道:“岳父,咱和離之後,雖然再無翁婿之情,然而畢竟親戚一場。你方才說的那幾件事,包括天佑定親那家悔婚的事,我這裡批一張條子,蓋上我的印章您拿去,看誰敢欺負您胡家!將來晚娘若是隨了李天照,您也不必苛責於她。當初的事,說起來也是我太過孟浪,壞了他們大好的姻緣。若是能成全他們,也算是彌補一下我當年的過錯。晚娘回孃家後,奉養自有我一力承擔。她想嫁人我不管,她若不想嫁人,你們也別逼她。”

胡興唯唯諾諾,心裡卻道:小閻王幾時轉了性,有這麼多好心?多半是為了迎娶新人,圖個吉利,不想此時見血吧。若是晚娘真隨了那李天照,怕是我全家還難逃活命,到時候也只好顧不得親情,一頓亂棍把兩人打死,也免得讓小閻王遷怒我們這一家人。

這翁婿二人把話挑明,回到前面,酒席已經備辦好了。按說男女不同席,可今日卻全無規矩。天佑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