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告訴師傅那日所見地人並非她,倘若本有來往,憑這信中內容,怎都能與他們過去私下交流內容沾邊。
陳佑暗覺慶幸,當即仔細琢磨著回以書信,擇其中情思添油加醋的落筆,戰事相關則統統一筆帶過絕不多提。末了取出材質類似的套封存,連夜趕赴關押出將書信交於來人手中,又放了那人走。一干新人類對此迷惑不解,卻又不敢多問。
做完這一切,陳佑才真正送了口氣。如此一來師傅只道真是辛瑞,又見回信內容絲毫不涉及戰事情報洩漏,當然也沒有罪責的理由,更不會導致師傅就此事繼續追查萬一牽連到未婚妻。
雖成功解決了此事,陳佑內心卻仍不平靜,想到這番無奈欺瞞師傅,又想到師傅忽然對自己起疑試探,回憶中與師傅相處的幕幕不由浮現腦海,記憶中師傅曾道的那句話忽然變的無比清晰。
“信任是很奢侈的東西。”
陳佑不得不承認,至如今境地責任確實在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狀況實在很無奈,他能夠坦白對師傅未婚妻的事情嗎?那個師傅當年決心非殺不可,最終以金蟬脫殼之計逃得生天的未婚妻的事情,能對師傅說嗎?
第二百四十三節 三天(上)
但他又能如何?每每想到將來有一天,未婚妻極可能尋師傅報復毀家喪親仇恨的境況,陳佑就感到頭疼。他十分相信這個可能,甚至懷疑未婚妻不願透漏所為目的詳細本是希望他置身事外以免左右為難考慮。
但他偏偏透過所知推斷到這許多。知道太多並非好事,倘若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最後無論結果如何,毫不知情的他根本不會內疚,更不會傷心。
這是個目前無可奈何的問題,陳佑決定不再想,只是暗自感嘆,徐青離開的第一天就已反常的不安寧,接下來的兩天又會如何來臨?
天才放光的時候,門又被人敲響。陳佑帶著滿腹疑惑起身披衣,門開後又見到數個小時前放走的送信人,一如片刻之前,帶來了回信。不禁讓他心下又驚又疑,莫非師傅人竟已在防線區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