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是,用不著那麼多孩子吧?”
沈碧玉溫言略感放心,就說,也對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些地方太可怕了……
旋又望著那仍舊跟孩子們說話的年人,小聲氣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叔叔很……嗯,很帥呀?”
古怪不太以為然道:“沒發覺。”
陳佑饒有興致的接話道:“你是想說,他很有魅力吧?”
沈碧玉白了古怪一眼,聽這話後,又連忙直點頭道:“嗯嗯嗯!對,就是魅力,讓人感覺很溫暖,很安心。一點兒都不害怕了。”
陳佑正覺深以為然時,就見沈碧玉忽然神色一呆,緊跟著一對明亮的眼珠子裡頭,線似的突然滑落出兩行淚水,讓人摸不著頭腦,忙就問她:
“碧玉,你怎麼了?”
這一問,沈碧玉竟然悲傷的抽泣了起來。
古怪也奇怪的直拿眼盯她看,嘴裡也說著關懷的話。
沈碧玉也不擦眼淚,只是悲傷的盯著那正說話的男人,到陳佑都有些急了的時候,才輕咬著紅唇道:
“陳佑,古怪,告訴你們個事兒。我從小就會忽然看見些快要發生的事兒,過去一一都應驗了。爸爸媽媽死前,就也見到了。
我剛才忽然看見,有個壯漢對他開槍,橙色的光束射穿了他的胸膛,可是他臉上還掛著微笑,看著一群蹲著的我們,說,‘讓我們別害怕,不會受到傷害的,他們喜歡可愛的孩子們……’
他快死了,我們會被人抓起來的,他會死的……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這……”
陳佑一臉的不可思議,忽然聽到這種事情,哪裡能夠坦然接受。反倒一旁的古怪沒什麼驚訝之色。
正考慮著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飛船忽然發生震動,彷彿有東西撞上來般。
船身的振盪雖未傷著固定座椅上的孩子,卻驚起一陣慌亂的喊叫。
站立著的幾個飛船工作人員,無不摔的東倒西歪,亂成一團糟。
船身的振盪尚未完全穩定下來,船艙前後梯道入口,分別出現四個身著赤紅色機甲的戰士,手裡端著高能長槍,對準著幾個尚未站起來的大人,威脅喝喊著:
“雙手抱頭蹲下!蹲下!敢反抗就打死你們!”
有被嚇哭的孩子們時空的號啕,闖入者中一個魁梧的大喊用兇狠的聲音喝罵恐嚇著。
孩子們的呼聲卻止不下來,肆意流露恐懼的放聲大哭,越來越多。
那大漢揚起被金屬機甲包裹的手,朝個孩子臉上扇落下去,頓時打的那孩子鼻眼溢位鮮血,脊椎骨斷裂脫位,腦袋歪在一邊,當時就沒了聲響氣息。
這殺雞儆猴的舉動並沒有受到太大效果,嚇不敢哭的孩子有,被這場面嚇失控哭更厲害的孩子更多,本來沒哭的也嚇的只曉得哭喊了。
那大漢暴怒異常,喝罵威脅著,搜尋著下一個目標時。
現在一直跟孩子們說話的男人站起來,掛著彷彿永遠不變的溫和微笑,說著安慰孩子們的話。
“孩子們別害怕,不要哭了,只要不哭就不會受到傷害的,他們喜歡可愛的孩子們……”
然後,陳佑看見他的手急動,從掏出把小型能量槍,朝那打死孩子的壯漢瞄準,就要扣動機板時,他身旁監視的一個人,反應極快的先一步開了槍,橙色的光束,穿過了他的胸膛。
一如沈碧玉片刻前所言的場面,他倒下時,臉上仍舊掛著笑。
沈碧玉壓抑著聲音,悲傷難受的抽泣著。
陳佑怒紅了眼。剎那間喪失理智的站起來,就要反抗,一支長槍已經抵上他的腦門,一個女人冷喝道:
“小子,找死嗎?”
如一桶冷水澆頭,讓陳佑回覆了理智,他的身軀,氣的發抖,伴隨的有憤怒和幾分恥辱。
可是他知道,不能動,那是找死,必死無疑,槍頂著他的腦門。
槍頂著他的腦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不久前,那支險些射死他的槍。無邊的憤怒在他身心裡蔓延,他氣的在心裡罵自己。
‘沒用!沒用的東西!又被人用槍頂著腦袋,又被人用槍頂著腦袋……我討厭這樣,痛恨這樣,我發誓,這輩子絕不會第三次被人用槍頂著腦門!絕對不!’
打死個孩子的壯漢,憤怒的看著站起來的陳佑,喝罵著走過來,那用槍頂著陳佑腦門的女紅甲戰士提高聲調喝阻他道:
“夠了!我們不是來殺孩子的,是帶他們回去,想都被你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