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定,二人快速將屋內收拾整齊,一齊奔山下而去,一路行程不短,總要備些乾糧吃食。
行至絕情山下,二人到醉仙居打包了些食物,出門行了不久,見到不遠一處人來客往,或沮喪或興致昂揚,卻是以男子為主,一時好奇,張起靈便牽著吳邪走了過去。
深藍的布簾,白色赫然一個大大的“賭”字,下角金黃絲線整整齊齊繡了個“天”字。
張起靈眨眨眼,眉峰挑起望向吳邪,道,“這可奇了,絕情山下居然開了間這麼大的賭坊,我這堂堂天山掌門的夫婿竟然不知,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吳邪眸中閃過一絲星光,回道,“我只是上次回總舵時隨便說了一句,想不到動作那麼快。”
像是來了興致,拉著張起靈便往裡走,“反正都到了門口,進去看看也無妨。”
張起靈道,“你就不怕被他們認出你,發現你的行蹤?”
吳邪邊走邊道,“這裡離總舵隔著十萬八千里,也沒聽說附近又開了分舵,想是那管事的在山下新僱了人手,我們見機行事便是了。”
鬨鬧聲中二人已進了廳堂,縱眼一觀,竟是跟明月閣的正堂有得一拼,十幾張桌子個個圍滿了人群,叫喊歡呼聲不斷,見不得煙燻繚繞,卻是吵鬧得厲害,臨近夏日,撲鼻而來的氣味令得吳邪微微蹙眉。
“好大的人肉味兒啊~”張起靈高呼一聲,吳邪素來喜靜,想必對這種地方不會逗留太久,“如何?還要往裡走嗎?”
話音稍落,吳邪已經大步流星的往裡去了,十七張桌子挨個溜了遍,最終在一張圍了足有二十餘人,也是最鬧的那桌停下了。
張起靈幾步跟過去,只見長桌正中的是個身材肥碩,穿著虎皮短打,頭束紅色布巾的健壯男人,兩撇可笑的鬍子八字分開,夏日未到已露出兩隻黝黑粗壯的胳膊,手裡搖著兩隻羊脂白玉碗,嘩啦啦的響個不停。
張起靈搖搖頭,一臉的鄙夷樣道,“有沒有搞錯,賭個骰子也要用玉碗,你們天山派當真是玉器成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