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得了手。
公路上的巨型蟒蛇因為襲擊的慌亂扭成了一股麻花,無數大車停在道路中間等著被大鳥摧毀,十多輛汽車撞成一團,濃煙突起,黑厚的濃煙中,是那熊熊地火焰,幾十個火人在車輛周邊哭號奔走,不時有人跌在地上再無聲息,直到火焰將他燒成一團焦炭。
被火焰點燃的人畢竟只是少數,更多的人像螞蟻一般從各自乘坐的車輛上撲下,向道路兩邊擴散,密集的人群在坎坷的地面狂奔,不時有人摔倒被後面的人踩到腳下,一聲聲慘叫,等到人群散開,地面多了幾具軟綿綿的,看不清面目的屍體。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逃竄,車隊裡有七八輛安裝了重機槍的越野軍車一直在路邊的田野中狂奔,追擊著天空翱翔的大黑鳥,駕駛軍車的全是武警,在這一刻,他們爆發出中國軍人的血性與殘忍,不把自己的命當事,不把別人的命當事。
軍車在坎坷的田地間賓士,一道道拽著流光的子彈從槍口衝向天空,路面凹凸,車輛劇烈搖晃,不可能每一道光鏈都是射向天空的,更多的因為車身的顛簸射向前路驚慌奔走的人群。
人群密集,驚慌失措,他們不知道哪兒才是安全的藏身之所,他們茫然的在田間奔走,眼看前方出現一條長長的水渠,只要跳進渠道就能躲過天空的猛禽,很多人衝上去,跳下去,爆發出一聲聲劫後餘生的痛嚎,更多的人看到了希望,他們蜂擁而至。
子彈來了,子彈在人群中掀起一片片血肉風暴,被大口徑子彈擊中的人們來不及慘叫,痛呼聲還卡在嗓子眼裡,他們便成了碎屍,血肉水落,光鏈橫移,更多的人被擊中,無數的人被擊中,他們或是飛上半空散成碎塊,或是翻到在地,向低窪處滾落。
剛剛跳下水渠,驚魂未定的人群感到天空中下起了雨,抬頭望去,血色的雨水染紅了他們的視網膜,不管看什麼都是血色,感受著臉上血水灼燙的溫度,一具具殘屍從天空跌落,接著無數木頭樁子一樣的屍體紛紛順著渠道口滾落,渠道里成了人間地獄。
軍車操控重機槍的武警們沒有多看一眼,沒時間,他們的目標正是向下俯衝的大黑鳥,大黑鳥像斯圖卡俯衝轟炸機一樣從天空俯衝,沒有斯圖卡那尖嘯的亡魂之音,卻在沉默中帶起另類的狠絕。
一顆顆子彈在大鳥身上掀落一根根羽毛,大鳥似乎覺得軍車上射來的子彈很討厭,翅膀尖微微側向,整個身子順著氣流向七八輛噴射著火焰的軍車衝去,面對大黑鳥的撲擊,大多數的軍車都在閃避,還是有兩輛軍車迎著大黑鳥衝鋒。
所有的軍車不管是躲避的,還是衝鋒的都沒有停過火,火舌一刻不停的在機槍手臉頰上閃耀,閃耀中,雙手隨著車身的顛簸抖動,落彈點依舊向四方落去。
七八道光鏈在半空中編製成一個火力網,火力網的中心是悄然俯衝的大黑鳥,火力網很不均勻,變化莫測,隨著各自車輛的顛簸兒調整,突然,一輛軍車高高地飛起,在它車後,一道高出地面半米的土坡被迅速拉遠。
“碰······”軍車重重地落到地面,機槍手的身子歪倒一邊,雙手還扣在扳機上,槍口調轉,長長的光鏈擊中在他側前方的軍車上,那輛軍車上開火的重機槍手毫不知情,在他身後,一道死神的鐮刀橫向了他的上身。
機槍手的身子整個炸開,12。7毫米子彈就是一顆碎屍彈,在血肉飛亂中,那輛軍車上的重機槍熄火了,熄火的時間不長,一個血淋淋的人從車下爬起,抱住機槍手固定在車身上的下半截身子,大喝一聲扔出車外,兩隻大腿連著腰的身軀在地面翻滾,灑出一片血漿。
重機槍又開始噴出火舌,誤殺戰友的機槍手眼眶含淚,手卻不停,槍口追著大黑鳥的身子,胸腔裡吼出憤怒和懊悔。
大黑鳥在天空中如魚戲水,巨大的翅膀靈巧的轉變著身形,時而側翻,時而拔高,或直落地面又後翻直上,大黑鳥不是第一次面對人類的重機槍火力,身上的皮革本身就帶防彈效果,經驗老道的大黑鳥在遠處圍觀眾人的眼中,給他們真真實實上了一堂空中戰術課。
大黑鳥飛盡,直衝著向它迎面而來的軍車,軍車對著它的正面拽出流光,它在流光中上下翻滾,在快速接近中,眼看大黑鳥就要飛過車頂之時,大黑鳥驟然收翅,像一顆墜落的流星向軍車砸來。
槍聲與火光中,大黑鳥沉到車前,龐大的身軀竟然將整個車身蓋住,落到其他人眼中,大黑鳥似乎已經將軍車淹沒。
210 他們是敵人1/5更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重機槍的發射聲依舊未停,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