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艾青山想起來什麼,扣著鼻孔支吾道:
“好像我也不知道,說你是男人把,你有娘氣,說你是女的吧,你又有男人氣,胸也沒有,屁股也沒有,女人該有的你都沒有……。”
艾青山閒得無聊,沒話找話瞎扯一氣,讓身邊的小個子死死地捏住小拳頭,若不是他的力氣不夠,說不定會讓自己雙手的骨節放鞭炮,但是艾青山的刻薄遠不止這些,絲毫不知道自己成功的激起了小個子的怒火,繼續說道:
“男不男,女不女,就是不男不女,不男不女為妖,顯然,你很有人妖的潛質,哎……,我理解……啊!!!”
水花四濺,遊艇上的船員忙亂一氣,撲騰在水中的艾青山再也沒有時間撩人嫌,冰冷的江水將他變成落湯雞,溼漉漉的衣服繃在身上難受異常,還有那該死的風紀扣,領口被水打溼就開始發緊,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兒來,快艇快速從他身邊劃過,蕩起的水波將他遠遠推開,大呼小叫中,紅白相間的游泳圈將他一下套住,嘴上只來得及吼上一聲:
“別拽……我他媽會遊……、”
話音沒落,系在游泳圈上的繩子就被拽向在水面飄蕩的快艇,這時他的脖子又被勒住,隨著游泳圈飛速的竄動,他大半張臉都被勒死進水裡,被人狠命地拽到了船邊,當他被拉上船之後,整個人只剩下半口氣兒,就在他吐出嗆到肺裡的江水之後,雙目噴出怒火,吵吵鬧鬧倒還罷了,居然將他推進江水裡,這不是想要他的命麼?
就在他準備教訓這個不是天高地厚的小子時,小個子指著江水中的突起物說了四個字:“就是他們……。”
“不可能,昨天就有人順江搜尋過,這麼大的東西他們一定看到了,還用得著你在這指手畫腳?小子,你是想自己跳下去,還是被我踹出去?”
艾青山無視小個子的理由,眼神很是不善,慢慢地向小個子逼過去,哪知道小個子凌然不懼,手指從突出的突出睡眠的金屬圍欄上划到岸邊的溼地上,隨即身後的幾個船員喊道:
“長江昨夜退水了……,這些東西原來是沉在水裡的……。”
“你們看,那是船面樓頂,上面的天線被人折斷了……”
“沒有上鏽,這艘船沉下去沒多長時間,一定是他們沉下去的……。”
各種各樣的證據被找了出來,讓艾青山臉色鐵青,相比每個人都能看到細節,他表現的像個白痴,心中的怒火越發的灼烈,小個子仰頭掃了他一眼,將雙手籠罩寬大的袖子裡,低頭從他身邊走過,很小心的模樣,看他雙腿顫抖的姿勢,顯然他現在開始後怕了……。
艾青山到底是艾青山,能讓上千人的隊伍視死如歸自然有他的氣量,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將廢氣狠狠突出,咬牙切齒的說道:
“靠岸……。”
695 鄱陽湖 1/3
“陳麻子,情況不對啊,怎麼見不到守衛呢?”
一處山坳外側的山崗上,四十個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披掛各種蔓藤草葉編制的偽裝網,小心觀察著山拗口的單薄圍牆,這圍牆拼湊的很不負責任,幾塊山石,更多的土疙瘩,還有幾根粗細不同的木頭柱子,別說牆壘,就連瞭望哨都沒有,上面還留著或大或小的眼子,小的能鑽耗子,大的狗都進得去,還是體型魁梧的藏獒,看到這堵圍牆,沒有人笑話或是嘲諷,他們都是從末世裡掙扎過來的,餓得久了,別說構築一道圍牆,就算撿起一把稻草都覺得困難。
胡耀文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守備再怎麼鬆弛,也不可能沒有衛兵放哨,要知道,現在可是末世,倖存者有各種危險的敵人,喪屍,變異獸,還有他們最大的天敵,人類。在末世,再沒有去搶劫身為同胞的倖存者更加安全的狩獵了,他們知道怎麼悄無聲息的解決守衛,知道人們習慣將糧食藏在哪兒,運氣好能搶到還沒有變成枯槁的女人,就算運氣再差,一顆糧食也搶不到,他們還能將俘獲的同胞洗刷一下做成湯。
“這不是剛天亮麼?現在生活在外面的野人一到晚上就看不見東西,全都是夜盲眼,我看他們還沒有睡醒,再說,一個百十號人的小據點,充其量也就幾把砍刀,幾把破駑,咱們是需要三五個人就能搞定,用得著這麼擔心麼?”
陳麻子顯然沒有將據點的人放在眼中,他們的連隊雖然沒有打過對陣百十萬喪屍的大仗,小規模的喪屍殺的不少,有時候,只要選對地方將喪屍引出來,他們能輕易殲滅千號喪屍,千隻喪屍能將這個小小的據點毀滅無數次,既然如此,他們有什麼可怕的?胡耀文天生謹慎,揮手讓十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