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那接待慌了,趕緊說:“不用不用,這,這不用這麼麻煩。”說著她就趕緊去抽屜裡翻,找出來一摞通知書,著急的在裡面翻來翻去。
我冷眼看著,一言不發,不一會,她就找到了,抹了抹頭上的汗,有點尷尬的說:“那啥,你看,忙就給忘了,下來了,下來了,在這呢。”
我說:“那給我?”
她沒理解我的意思,塞給我說:“給陳指導,給。”
我說:“給他媽我有什麼用,誰需給誰啊!”那接待趕緊灰溜溜的走到裡屋裡,遞給了老太太。
我沒在這呆多久,再後來看也是那人間悲劇,打聽好了老太太他們家的地理位置之後,我給我們分監區長請了個假,說是要調查下一女囚的家庭情況,她懶得管我,批了。
二哥最近一直閒的蛋疼,事實上,他一直很蛋疼,除了偶爾去雨滴逛當下,就是窩在家裡,自從上次後,肖好像是失蹤了,要不然我遲早找她算賬,趙鑫是她幫我們找來的,說不定關係匪淺,她又跟左麟有點矛盾,天知道這次襲擊左麟,跟這娘們有沒有關係。
二哥聽說我帶他去玩,喜滋滋的打車過來,說:“要飯的,你終於是想開了,這人生在世,就圖一個樂呵,你知道哪裡姑娘屁股大麼,你知道哪家的姑娘水多麼,老子就喜歡騷的,你給老子今天整三個行不行?”
我笑著衝他說:“整你大爺,去幫我弄個人。”
二哥問:“啥人?”我說:“一個孬種。”二哥點點頭,不以為然的說:“要胳膊還是要腿,這事你就別出面了,老子去就行,你去了就白活事,你特麼現在還是當官的。”
我黑著臉罵了一聲操,二哥有點驚訝,說:“胳膊腿的還不行,你小子夠狠的啊,那行,老子就弄了他的命。”
我說不是,是一個村支書惡霸,暴力拆遷的,給我們監獄裡面的一個女的家推倒了,還不給人家錢,惹毛了女的,把村支書房子給點了,這不是被送到監獄裡來了麼,反正咱們現在也沒事,弄點錢花花。
二哥一聽點房子,嘿嘿樂了,估計想著,點房子那事,他小時候就玩膩了。
我倆打車去的,說了那地名之後,司機越往那開我感覺越是熟悉,到了後來,我有點傻眼,這個村子我好像是來過啊,9587那村子啊!
有時候你就得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定,9587的死因我已經知道了,就像是一個圓圈一樣,不論我朝著那邊走,到了後來,結局還是在這。
那村支書家挺好找,村裡沒有一個不認識的,但是提起這人來,人們恨不得咬牙切齒的,一開始我們問根本不給我們說,後來我們說自己是上面的領導,事實上我要是出來穿獄警的衣服,我估摸著效果會更好,他們又不認識,說不定還真的以為我是哪裡的大領導下來了。
帶到村支書的家門口,二哥的意思是直接進去,拿著刀子逼人家給錢,我說那樣太沒技術含量,這人雖然是個小嘍囉,誰曉得會不會給上次周小胖事一樣,給弄大了。
我說先踩踩點,等晚上再來,二哥一個勁的罵我慫貨,剛扭頭想走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苗苗打過來的,她說:“臭毛驢?”
我好像是除了電話裡的聲音還聽見苗苗的聲音,苗苗喊了起來:“還真的是你,你咋也來這了,咱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我現在聽清了,苗苗的聲音是在我身後傳來的,我轉頭一看,看見苗苗拿著攝像機一準的小記者打扮,身邊有倆大光頭,老的那個有四十多歲,小的那個也有二十歲,膀大腰圓的,手指頭上還有脖子裡都帶著金鍊子,一看就是特別土豪的那種。
我過去問苗苗,你怎麼來了,苗苗說上面讓她過來採訪,這個村子是整個市最響應新農村建設的,我是下來採訪下,給他們做個專題。
苗苗說這話的時候,衝我擠眉弄眼,這小丫頭片子不是說自己現在被開除了麼,怎麼還能採訪?
苗苗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給我介紹旁邊這倆,一個叫一個叫王鐵柱,一個叫王衛國,那王鐵柱居然就是我們要找的村支書!
我和二哥心照不宣的對視笑了一眼,看來確實挺有錢的啊,家門口停著一輛路虎,家裡面還有輛保時捷,你倆這樣上去不把保時捷給壓爛了?
這眼看到飯點了,村支書和他兒子請我們去鎮上吃飯,席間有意沒意的問我和二哥是啥來頭,後來知道我倆只是苗苗的朋友後,他倆就不鳥我們了,心懷不軌的就對苗苗灌酒,苗苗這酒量我是知道的,很沒酒品,幾杯下去,這貨就紅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