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夏芊鈺已經完全不擔心了。
她知道,禹歌笑今日的側重,已經讓四大執事。外加幾個掌櫃放鬆了警惕。
認為禹歌笑只是精通刀工,如此而已,就算紅白案都瞭解,也只是蜻蜓點水,威脅不到他們的地位。
只要他們這樣想,便會讓蒼月酒樓掛牌。
只要掛牌。便不可反悔。以後在琴川大家就各憑本事吃飯,不服的便當面鑼對面鼓。
夏芊鈺等的就是那一刻。
在等待結果的時間裡,龔雪兒側頭與丫鬟說著話。石榴紅色的斗篷被丫鬟拿著。
露出她身上做工精緻,繡工精美的水月色夾襖來。
同色系的長裙上繡著纏枝牡丹花紋。
分肖髻上各插一支金簪子。
簪子有著一串粉色的水晶,垂在耳朵附近。
顯得她面容更加嬌俏。
身上沒有一點菸火凡塵味道。
卻有一些面熟。
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禹歌笑負手站立,並未去關注屋簷下的那些人,而是看著院中飄灑著的雪花。
“有一年的冬天特別冷,冰面都結冰了,我去釣魚。不知怎麼傳到你耳朵裡,非要跟著一起去。
我心軟了,帶著你一起去。
我們將冰面鑿了一個洞,然後釣了好多魚。
你去撿樹枝,說到岸上烤魚吃。
你走了沒多久,冰面有裂痕。我滑進了冰水中。
你聽見了。哆嗦著身子,卻反而往反方向走。
叫我不要掙扎。輕輕浮在水中,你一定會回來救我的。
我笑了笑,抱著浮冰。
你找來了木板和繩子,後面還跟著一個農人,小臉上全是淚痕,嘴巴凍得烏青。
你讓我抱著木板,然後你將繩子捆在身上,和農人將我拉出了冰窟窿。”
禹歌笑的聲音輕輕的,比雪花還輕,但是夏芊鈺知道他是再跟她說話。
“我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夏芊鈺疑惑。
那是因為你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更重要的是因為這是你不願意想起的記憶吧!
禹歌笑心裡這樣想著。
臉上卻笑著說道:“等著結果,怕你太擔心,說個故事讓你分心的。”
夏芊鈺掃了他一眼。
“我才不擔心,你和張二斤配合得這樣好,我高興都來不及。”
雪越下越大,天寒地凍。
廚幫的院中漸漸升騰起霧氣,說不清的飄渺。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
嶽堂主說話了。
四人不由凝神靜氣等待著結果。
宣佈透過,允許的掛牌的時候,胡浩不爭氣的哭了。
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眼淚和著鼻涕。
夏芊鈺有些不好意思。
禹歌笑走上前去,將一個雕工精美的黃梨木牌子接了過來。
木牌正面刻著:琴川坐廚。
背面是嶽堂主和章東關的私章。
均是纂刻的,摸上去有浮凸的質感。
對他們一一表示感謝之後,四人將現場收拾好之後,一起並肩的走出廚幫的大門。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夏芊鈺揉了揉浩哥兒的頭。
浩哥兒不好意思的躲了躲。
夏芊鈺一直把他當孩子。
而他也到了特別討厭被人摸他頭的年齡,卻還是在剛才哭得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