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也行,千萬別這樣,我……我也是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我們兩人說好了不讓人發現的,你……有病。”
夏芊鈺根本不想聽他說話,步子飛快的朝著巷子深處走去。
這個時候去酒樓,夥計們肯定要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實在沒臉說。
禹歌笑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繼續暴走。
“你女扮男裝都有如此貌美的女子看上你,我……我心中害怕行嗎?我怕如果你說不清楚,半推半就的同意了繡球招親,你要在新婚之夜讓花容姑娘知道你是個女子嗎?到時候你覺得她會善罷甘休嗎?你如果理解我,就該明白,我別無他法……”
理解?這個時候的夏芊鈺哪裡聽得進去。
“都說了是拋繡球招親,若是我不肯誰能強迫我嗎?”
“拋繡球招親,若是願意參與,被繡球砸中便要娶親。你明白嗎?”禹歌笑連忙說道。
夏芊鈺還是非常生氣,她不想再聽禹歌笑說話。
她轉身朝酒樓走去,夥計們如果問起,她就罵人,到底誰是掌櫃?
還有一個時辰便到用午膳的時間了。
夥計們都在忙,沒有什麼異樣,也是。訊息到底傳得沒有那麼快。
但是遲早他們都會知道的。知道她是女子的人便會知道掌勺親了他們的掌櫃,不知道她是女子的人便會知道他們的掌櫃原來喜歡男人……
見掌櫃的面若死灰一般坐在椅子上,像是受了大刺激。除了順喜之外,沒人敢過來惹她。
於是順喜走過來問他:“掌櫃的,蓁王爺來了,他現在在雅間用茶呢!等了您一刻鐘了。若是方便,他讓您去見他。”
順喜說完頓覺輕鬆不少。忙下去繼續忙活了。
縱然夏芊鈺是個好掌櫃,但是掌櫃就是掌櫃,夥計就是夥計,有些事情不能多問。否則便是僭越,雖然大家立即就湊在一起討論掌櫃的怎麼了,但是始終也沒有人真的敢問。
夏芊鈺走到了雅間。蓁胥一人坐在圓桌上煮茶。
洗茶,煮茶動作行雲流水。她不忍心驚擾,便在門口站了一會。
“來了便坐下吧,你的地方難道還要跟我客氣嗎?”蓁胥碎玉一般的聲音,令她心情好了很多,走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端起了茶杯便喝,燙的齜牙咧嘴的。
禹歌笑來到了後廚也是面沉如墨,二斤無論跟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直到聽到蒲飛白和刀逸海無意間說起蓁王爺要吃冬瓜盅這樣的話之後,他在恢復正常。
淡然道:“蓁王爺來了嗎?”
“是啊,掌勺,他來了約莫一刻鐘,一直等著掌櫃呢!現在應該在雅間說話,蓁王爺點了冬瓜盅,還有……”
話還沒有說完,便不見了禹歌笑。
“我還以為掌勺的終於不再是謫仙了,肯跟我說話了,結果……”刀逸海無奈的搖搖頭。
蒲飛白卻不當會事兒,“自古高人都是與人不同的,刀工好性子一定要穩,也許這便是掌勺的性子這樣沉這樣冷的原因吧!”
……
沉,冷,這兩個字不遇到夏芊鈺的事情倒還好。
遇到了根本無法沉,更無法冷。
他一時間腦袋發熱走到了雅間外面才驚覺他現在不適合出現。
“我來這裡幹什麼?難道去敘舊嗎?我和蓁胥王爺又不熟悉。”
暗自嘀咕著卻聽見了雅間中兩人說笑的聲音。
禹歌笑頓時站不住了,“剛剛都還氣得不行,現在就嘻嘻哈哈的了。”
他憤然轉身來到了後廚。
“蒲大哥,您說掌勺使得是什麼刀法啊?我才疏學淺,還是您懂得比較多,給咱們說說。”
禹歌笑拿著兩把菜刀,面無表情,周身縈繞著寒氣,不停的上下揮舞著,砧板上的菘菜就可憐了,被砍得上下翻飛,沒過多久就變成菘菜粒了。
“這個嘛……連手腕之力都未曾用到,應該只是在亂砍吧!”
蒲飛白觀摩了很久,發現一點章法都沒有,純粹是在亂砍。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響,禹歌笑的刀下的砧板被劈成兩半,兩把菜刀也捲了刃。
他才停下手,不動聲色的將菘菜收入盆中。
認真的磨起刀來。
“高人實在令人不敢隨意揣測,我覺得掌勺不是在亂砍,看到最後一刀沒有,力道同時用在了砧板中間,這樣才會讓砧板裂開的紋路都幾近筆直。”刀逸海捧著臉,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