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裡啊,再從丹武河到這界海,還真差點讓其給脫身了。
界海確實是一望無跡,但也極易迷失方向,要是李唯真的將他們所設的那個印記給抹除,他們要在這茫茫界海之中尋一個人,那無異於真正的大海撈針。‘
“好滑溜的小子,總算是追到了!”
四船之中一艘最大的巨船上,為一個面色白的中年人臉上帶著鬆了一口氣的笑容,從其他人離著他身後數尺的站位來看,此人應該就是這一群追擊之人的領了。
“孔西護法,那小子怎麼不逃了,小心有詐!”聽得這白麵中年人孔西的喃喃聲,旁邊一個看似長得頗為精明的漢子突然湊上前來說了一句。
“白恆,你也太小心了吧,李唯那小子不過九重靈丹境的修為,咱們這麼多人,還有孔西護法這個九重人丹境的強者在此,有沒有詐還重要嗎?”那精明漢子白恆話音剛落,另外一邊身份和其相差不多的一人便是冷笑開口。
“你……”白恆自持有幾分小聰明,又是一重人丹境強者,在這一群人中一向都是高高在上,這時被揶揄了一句,當場便要作。
不過他這一個字剛剛出口,那名叫孔西的領已是擺了擺手,說道:“別吵了,早點抓了那小子,早點完成任務,這種追逃的枯燥生活,你們還沒有過膩嗎?”
孔西一話,白恆頓時不敢再說了,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剛才說話之人,便是將目光轉到了下方那艘小舟之上的李唯身上。
四艘大船此時已經將李唯的小舟圍在了中間,而孔西等人居高臨下的態勢,也像是群貓圍住了幼鼠,這幼鼠的命運,似乎已經是註定任人宰割。
“咦?孔西護法,那小子船上似乎多了一個人啊。”白恆眼尖,第一眼便看到了李唯的小舟之上多了一個古怪的身影。
以孔西九重人丹境的實力,自然第一時間便看到那個獨臂身影,而且他還感應到這個神秘出現在李唯船上的人影,本身氣息萎靡,似乎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管他是誰,順手殺了便是,咱們的目標,只有李唯。”對於一個身受重傷的垂死之人,孔西沒有半點在意,殺不殺都只在他一念之間。
小舟之上的李唯,此時被包圍其中,反倒是激起了他心中的一絲忿怒之氣,見得他深了口氣,指著上方的孔西罵道:“孔西,你們這些清泉宗叛徒殺我李家六十八口,篡宗滅門,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李唯永遠也忘不了在那個大雨磅礴的雨夜,自己的爺爺、父母和妹妹全死在那些篡奪宗門的叛徒手中,尤其是作為宗主的爺爺最後那一個擋在他身前的背影,他永生難忘。
整個李氏嫡系,只有李唯一人逃了出來,而且這數月來的逃命之舉,終究還是沒有能逃脫毒手。在這界海之內,前後無援,他已經是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這些傢伙將自己抓回宗門之內。
李唯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那個篡宗滅門的罪魁禍,而像眼前這個叫做孔西的宗門護法,只不過是那人眾多爪牙的其中一個罷了。
只不過李唯只有九重靈丹境的修為,能在十六歲就達到這樣的修為已經算很了不起的成就了,可是這樣的實力,在那九重人丹境的孔西手下,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下,兩者之間,相差了足足一個大階啊。
李唯的漫罵之聲,讓得孔西臉色一片陰沉,聽得他怒聲喝道:“李唯,你不要再執迷不誤,是老宗主他自己一意孤行,我們這才奮起反抗,這怪不得別人。”
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李唯,又哪會聽孔西的這一番鬼話,依然高聲罵道:“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奪了我李家的宗門,滅了我李家全族,還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無恥之尤,真是無恥之尤!”
別看李唯修為不高,但那張嘴巴卻甚是厲害,偏偏這一切都說到孔西等人的痛處之上,是實實在在的事實,由不得他們狡辯。
但這個大6之上,始終是實力為尊的,無論李唯的口舌功夫何等之利,那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
孔西眼珠微轉,卻是介面道:“李唯,李少宗主,只要你乖乖跟我們回去,丁遠大人定會扶你坐上宗主之位,到時候整個清泉宗,還是屬於你們李家的。”
“呸!”聞言李唯不由狠狠啐了一口,以他的心智,又豈會不明白這些篡宗奪權的傢伙在打著什麼主意?
李唯臉現譏諷笑容地盯著孔西,高聲道:“呵呵,扶植一個傀儡宗主,他丁遠隱在後面掌控清泉宗大局嗎?看來他丁遠也知道,沒有我李家嫡系坐鎮,他的位置永遠也坐不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