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雲小子,尋一套白衣,晚間弔唁之勇。”
雲書桓輕輕“嗯”了一聲。
廂房內的大木桶中,早已備好了熱水,徐傑脫衣而入。
雲書桓拿著一套白衣走了進來,衣服放好,還主動走到徐傑身後,拿起布巾為徐傑擦洗後背。
徐傑回頭看了看雲書桓,有些詫異,因為雲書桓不知有多少年沒有伺候過徐傑沐浴了,以往這些事情都是雲小憐來做的。
所以今日雲書桓來做這件事情,徐傑忽然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轉頭看著一身素藍色衣裙的雲書桓,開口笑道:“雲小子,你給我洗澡,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
雲書桓輕輕低頭,面色微紅不讓徐傑看到,口中一語:“少爺後背都搓得出泥來了。”
雲書桓並不正面答徐傑的話語,徐傑聞言不好意思說道:“軍中哪裡管得這個,算上一算,兩個月沒有真正洗澡了。”
雲書桓並不多言,看著徐傑寬厚的後背,一下一下使勁去搓洗,看著看著,看得心跳不斷加速。
徐傑忽然又玩笑一語:“雲小子,你還是穿男裝看著順眼。”
雲書桓聽得徐傑的笑語,莫名有一些失落之感,答了一語:“夫人說,夫人說她身孕不便,讓奴家今夜伺候少爺歇息。”
徐傑張大眼睛回頭,只能看到雲書桓的垂下來的頭髮,愣愣問出一語:“雲小子,你跟我說老實話,你到底是男是女?我怕萬一……萬一看到辣眼睛的東西,那便是這一輩都抹不去的夢魘了。”
徐傑是看出了雲書桓的異常,緊張也好,羞澀也好,害怕也好,所以徐傑開了這麼一句玩笑。
雲書桓似乎也來氣了,啐了一口:“呸!”
徐傑自是有些尷尬,又笑道:“今晚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十多年前就忘記了這麼一遭,害我損失慘重。我就總覺得你這大胸脯是墊起來的,以往一點都不顯,怎麼突然就這麼大了?”
徐傑自顧自口花花,以往徐傑就喜歡逗雲書桓玩耍。
沒想到雲書桓如蚊子一般的聲音答了一句:“以往奴家早晨都用長布使勁去纏,自然不顯。”
徐傑一臉痛苦問道:“疼嗎?”
“疼。”雲書桓輕輕答道。
徐傑說了一語:“這麼大也能纏沒了,還這麼能忍,你當真是條漢子!”
雲書桓依舊低頭在搓,口中卻還有輕聲:“少爺,奴家往後喚作淑婉。”
徐傑點點頭:“嗯,淑婉,你當真是條漢子。”
忽然水花一起,原來是於淑婉把布巾扔在了水中,再也忍受不住這麼個徐傑了,捂臉就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