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丘之上遙粘蒙德的臉龐,那個臉龐冷冰冰,毫無波瀾。
滿身是血的拓跋野,甲冑之上都結了血冰,心中依舊憧憬著勝利。憧憬著力挽狂瀾的不世功勳。
即便是身邊之人越來越少,拓跋野卻猶如未覺,甚至都不回頭去看。
亂戰早已變成了追擊戰,即便是還跟在拓跋野身邊的那些年輕的党項貴族,也一個個面帶悲傷,廝殺依舊賣力,卻還有一聲一聲的呼喊,呼喊著他們的王上。
只是他們的王上好似聽不見,也自顧自在呼喊,呼喊著廝殺,呼喊著前進,呼喊著衝鋒。
拓跋野好似猶如夢中一般。
有些現實,實在接受不了。寧願在夢中,也難以接受真正的現實。
但是夢終究還是要醒的。
人力有窮時。拓跋野終於一個趔趄栽倒在地,栽倒的原因就是力竭。
栽倒之後的拓跋野,卻又瞬間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那一刻,他的夢,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