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罵,氣得我上去就揍。這算不算?”
徐傑聽得雙眼一睜,連忙問道:“這當然算,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老頭有些懊惱,道:“我家裡幾張好琴,就因為這廝,如今就剩下一張九霄環佩與一張春雷了,輸得那叫一個慘,慘得我眼淚都哭幹了,七張好琴,成了一地的破木頭,恨得我一年多沒有睡著覺。如今我都不敢死,怕死了老祖宗們要拿我問罪。”
徐傑忽然好似聽得有些入神,又問:“拓跋王這般厲害?”
徐傑其實更是在擔心一個人,那個去尋拓跋王比武的人。拓跋浩是老拓跋王,這麼厲害,新拓跋王必然也不是易於之輩。
“厲害,那老傢伙當真厲害,廢了七張祖宗留下來的好琴,如何能不厲害?”老頭已然是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這七張琴,看得出他真是的心疼得無以復加。
“爺爺,你沒有輸,那惡老頭還吐血了呢。”雷老虎一邊解著自己後背的琴,一邊道。
“如何沒有輸,七張琴啊,七張琴啊!!”老頭有幾分仰長嘯的悲傷。
徐傑一頭霧水,問了一語:“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年前吧?不到兩年吧?反正就是不久前,我這一趟出門,就是散心,那一地的破木頭斷琴絃,當真看不得,一看到我就難受。”
大約一兩年前?老拓跋王把王位傳給了新拓跋王。還有國書到大華,朝廷還派使節去觀了禮。徐傑已然在想,莫不是這老頭把老拓跋王打傷了?所以老拓跋王回去之後就傳了王位?
徐傑猜想著,便問道:“老人家,你傷了沒有?”
雷公上下看看自己的身體,搖搖頭道:“我?我可沒有傷,我是心傷。”
徐傑嘆了一口氣,到底是誰勝誰負啊?拓跋王這般的人物,都被打吐血了,這老頭一點傷都沒有,卻非要自己輸了。這勝負的定義,當真是因人而異。
“好,就寫這一段,老人家,你與我詳細來,我看看如何去寫。”徐傑心情輕鬆了許多,終於弄明白是拓跋王敗了,拓跋王敗了,徐傑對种師道的擔憂,立馬就減少了許多。
“這一段先不忙寫,先寫我如何過五關斬六將,贏得美人歸。”雷老頭一本正經道。
“誰要看你贏得美人歸啊,先與拓跋王打架的事情,故事的名字我都取好了,就蕉琴仙大戰拓跋王》。先那七張琴都叫個什麼名字,是如何壞聊?”徐傑當真是感興趣,也想了解一下雷氏這門絕技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老頭有些不樂意,卻還是開口道:“那一日,我媳婦正在做飯,拓跋浩那廝神采飛揚就上山來了,在山裡大吼大叫,要見我,我媳婦脾氣不好,出門看到那廝,就罵他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飯點上山來,家裡米剛好吃完了,還得下山去買,我媳婦便叫他自己下山去買米。拓跋浩那廝不樂意,還賭氣不吃我家的飯,我媳婦哪裡能忍,便又是一通罵。”
“嗯,奶奶罵完之後不解氣,就叫我爺爺拿掃帚去趕他走,然後就打起來了,爺爺一邊打一邊哭。一邊哭一邊罵,叫那惡老頭賠琴,那惡老頭吐了血就跑了。”雷老虎顯然是當場見證的。
徐傑算是聽明白了,一碗飯引發的血案,徐傑已然落座案几,提筆開始寫,只是內容南轅北轍,一番江湖故事,兩大高手相敬如賓,互相躬身行禮,互相商業互吹,有禮有節,然後兩聲“請”,互相禮讓幾番,方才開始動手。
故事在著,徐傑在聽在寫,完全靠編,寫得著實是累。一個缺心眼老頭,一個悍婦婆娘,一個缺心眼孫女。好似還缺了兩個人,孫女的父母呢?
徐傑轉頭問道:“雷……老虎……妹妹,你爹孃呢?”
“我只有爹,我娘生了我就跟城裡人走了,我爹傻乎乎的,每隻知道坐在林子裡等起風,林子都給他坐了個遍,一年到頭沒幾在家。”這缺心眼的姑娘,自己爹竟然用“傻乎乎”這種形容詞。
“嗯,這個沒用的傢伙,著實一無是處,連老婆都守不住,一到晚在林子裡坐著,也不見他制上幾把好琴,這一回當真是血本無歸,死後教我如何敢去見先祖。”雷公口中罵道。
這一家人,算是真見識了。
徐傑忽然想起什麼,義憤填膺道:“得去找拓跋王賠!”
只見雷公咬牙切齒:”定要去找他賠!“
“對對對,要他賠,這般上門欺負饒事情,哪裡能忍。”徐傑煽風點火,看熱鬧也不嫌事大。
雷公看著徐傑,鄭重其事點零頭:“我得去尋這廝賠琴。”
徐傑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