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徐傑當真在犯傻。如今的徐傑,辭官似乎就代表了死。
“我自有死不了的辦法。”徐傑答道。
遙粘蒙德忽然笑了出來:“你若辭官了,我就信了你。”
“哈哈……大可汗,拭目以待。”徐傑答道。
遙粘蒙德已然起身:“那就拭目以待,就此別過。待得辭官,大同開了邊貿,我便西征而去。”
徐傑忽然冷冷說道:“大可汗可別有其他想法,官位與我,予取予求之物而已。我可看著大可汗。”
遙粘蒙德聽得出徐傑的威脅之意,笑了笑,答道:“你最好別騙我,那個什麼君士坦丁堡,最好有我需要的一切。”
說完遙粘蒙德已走。
徐傑也回,不僅回了兀剌海城,還往京城而回。
江南血刀堂,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門口上的那塊牌匾忽然換了,上面寫著幾個字:四洋五洲集團公司。
也不知什麼時候,杭州、京城、大江,甚至邊鎮大同,全國各地都有了一個“大華錢莊”。一個能匯兌全國的錢莊,勢力之大,亙古未有。
錢莊裡發行的銀票,叫作寶鈔,能在全國各地換成金銀與銅錢。
杭州灣,大船開始楊帆,上面的漢子,精良的甲冑與兵刃,帶著一顆掠奪的心,走向了海洋。
當朝太師徐傑,辭官不做了,這是震驚全國的大事。至於梁伯庸升任尚書左僕射的事情,倒算不得什麼了。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辭官不做的徐太師。有人說皇帝無情,飛鳥盡良弓藏。有人說楚王大義,急流勇退,做了一個閒散王爺也不錯。
罵著皇帝無情的文人士子,許多都是讀著徐傑的《三字經》長大的小年輕們,一次次上書朝廷,要朝廷把徐太師請回來,讓徐太師繼續治軍理政。
甚至聚眾請命,聲勢浩大。這些自小讀著徐傑寫的書,聽著徐傑打仗故事的小年輕,當真熱血非常。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文人開始流行配刀劍了,自從漢唐以下,這個風俗不知缺失了多少年,如今又再一次流行起來。好似讀書人舞不出幾個劍花,都不好意思見人。
此時的徐傑,卻埋頭在培訓著會計,大華錢莊,不知道內情的人多以為是朝廷的產業,實則就是徐傑的產業,所以培訓會計的事情,也是徐傑親力親為,這麼大的匯兌銀行,需要太多太多專業的會計。
組建這個錢莊,那是徐傑知道金融權的威力。用金融控制一個國家的事情,徐傑見過太多太多。發行貨幣,看起來只是為了商業發展的需要,其實貨幣到了最後,作用可不僅僅是匯兌這麼簡單。
這才是徐傑的殺手鐧。
皇帝夏文,終於又了一點當皇帝的樂趣了,朝堂之上,再也不用那麼謹小慎微,開始主動發表自己的意見。
只是當夏文看著滿朝重臣,依舊還是有一種無力之感。這些重臣,似乎哪個都與徐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有徐傑的好友,有徐傑的黨羽,甚至有徐傑的股東,有徐傑的合夥人。
大華錢莊也好,四海五洲集團也罷。似乎綁上了無數人的利益。
回到後宮的夏文,也是極其無力,十歲以上的兒女,不見一人。如今徐傑連夏文的女兒也要招到鳳池山去上學。
鳳池山上的書院,取名叫做帝國大學。前來報考求學的學子,帶著一顆炙熱的心,有同情徐傑的,有仰慕徐傑的,大江城裡的客棧,到處都住得滿滿當當。
以往興許也是這些學子,私下裡不知多少次詬病過徐傑,說徐傑十有八九狼子野心,說徐傑十有八九是那司馬昭之心。
待得徐傑辭官之時,陡然間徐傑似乎就成了聖人,堪比孔孟。立馬讓無數人同情敬佩有加。所以才有了帝王無情,所以才有了京城裡的聚眾請命。
徐傑也就在帝國大學裡培訓會計,時不時也給學子們上上其他課程,親手編撰許多各式各樣的書籍。
到得晚間,徐傑還要處理著一份一份的情報公文,從全國各地而來,帶著全國各地的訊息。
終於,徐傑收到了一份訊息,遙粘蒙德經過兩年多的準備,終於開始西征了,第一戰便是花剌子模。
徐傑長出一口大氣,去信給梁伯庸,叫他竭盡全力支援室韋人西征,以往那些防備的手段也可以稍稍減少一些,哪怕是床弩之物,也可以讓室韋人拿馬匹來換。
安排好這些事情後,徐傑沿著長江而下,老早之前他自己就想過出海去看看,但是他一直不敢離開。
這一回,室韋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