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已然區別不大,讓人只求解脫。
這句話徐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聽來的了,但是徐傑記得自己聽過這句話。
老皇帝看著徐傑手中的口供,看著口供上一筆極為漂亮的字跡,看了許久。
徐傑站著等候了許久。
老皇帝終於開口:“朕知道了!”
說完話語,老皇帝揮了揮手,徐傑告辭而去。老皇帝這般的反應,也在徐傑意料之中,徐傑帶來的那份口供之上,有一句話,便是衛十五見過廣陽王夏文,兩人雖然只是寒暄,沒有什麼真正的交談,但是相見的地點卻在李啟明家中。
徐傑明白,老皇帝就是盯著這一句看了許久。
樞密院裡,京畿衛戍總兵李得鳴飛奔而入,直去議事廳裡的李啟明,著急非常。這個京畿衛戍總兵,卻也是一身的膘肉,肥頭大耳,不過動作倒是並不笨重,應該也是有些武藝在身。
“大哥,那個緝事廠到底是做什麼的衙門?我聽得下面的人來報,說是前廂的龔山一家老小都被拿到那個緝事廠裡面了。”李得鳴著急是一,更多的是氣憤。
聽得李得鳴稱呼之語,便知道李得鳴與李啟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也確實不一般。李得鳴就是李啟明的堂弟,兩人父親是親兄弟。
正在處理公文的李啟明,抬頭看得一眼這個氣憤非常的堂弟,答了一句:“也不知是何人攛掇陛下弄的這麼一個衙門,頭前我也不曾多注意,卻聽得那徐文遠當了這個衙門的主官,想來這衙門是要跟我們過不去的。龔山是何人啊?緣何被人拿了去?”
李得鳴氣呼呼罵道:“他孃的,徐文遠是何許人啊?且看我點了人馬,剁了他的狗頭!”
李啟明卻搖搖頭,說道:“得鳴啊,沒事你也多往樞密院來走走,不要每日只知在城外玩樂。樞密院裡也就你一人不知這徐文遠是誰了。先說說龔山是何人。”
李得鳴聽得李啟明批評之語,話語音調也降低了不少:“大哥,龔山是我麾下前廂輜重營指揮使。”
李啟明點點頭,大概是明白了,答道:“可還有其他人被那徐文遠拿去了嗎?”
李得鳴聞言搖了搖頭,卻是立馬又點了點頭,說道:“還有那東來商行的大小掌櫃,都給拿去了。”
李啟明皺眉問道:“東來商行?”
李得鳴不好意思笑了笑,笑得有些尷尬。顯然這位總兵對於這個堂哥是真有些懼怕。
李啟明便是在這尷尬的笑中,也明白了大概,有指責一語:“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這回叫人尋了把柄吧。唉……”
用人唯親,這是李啟明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個時代,要想保得自己勢力,唯有如此。卻是親人終歸是良莠不齊,如這李得鳴,在李啟明看來,顯然不是個人才。李得鳴就只有一個優點,就是從小到大,對李啟明言聽計從,從來不敢違背分毫。興許這也是李得鳴能成為京畿衛戍總兵的主要原因。
“大哥放心,龔山可不敢與人瞎說什麼,他可知道自己的榮華富貴是哪裡來的。那什麼緝事廠是個幾品的衙門?我手下可有不少能人,大不了去把人搶回來就是!”李得鳴被李啟明批評了兩番,便是要爭回一點臉面。
李啟明搖搖頭,又擺擺手,說道:“你且回去吧,這幾日身邊多帶人,留在軍營裡,不要進城來,餘下的事情交給我就是。”
李得鳴聞言一臉的笑,笑得有些諂媚,話語也是諂媚:“又勞煩大哥費心了,我真是該死,總給大哥添麻煩。”
李啟明卻叮囑道:“記得我的話,多帶人在身邊,不要進城來!”
“大哥放心,您的話我一定銘記在心。”李得鳴在李啟明面前的這般做派,如何也不像是個十幾萬大軍的主帥模樣。
李啟明起身,皺著眉頭,也顧不得大雨滂沱,上了馬車,出門尋人去了。
只是出門走了一圈的李啟明,再次回來,表情越發的凝重。
許多事情,也出乎了李啟明的預料。李啟明尋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尚書省左相朱廷長,這個平常裡一向對李啟明禮數周到的左相,這個平常裡大多對李啟明有求必應的左相,忽然之間說話也開始雲山霧罩了,這是李啟明沒有想到的。
李啟明何等的聰明,如何能不知緝事廠這麼個六品的小衙門,已然超出了他之前的預料。
“老四!”回到家中的李啟明,進得書房,還未落座,已然呼喊一聲。
李啟功不知從何處蹦了出來,問道:“大哥有何事?”
“城東有個新衙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