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問道:“文遠,朕知道你功勳卓著,但是也該顧忌一下為人處世之道,有些時候,不該太過鋒芒畢露。”
“陛下的可是許仕達之事?”徐傑問道。
夏銳擺擺手,了一語:“是也不是。”
徐傑第一次聽得夏銳這種模稜兩可的話語,打著機鋒的話語,以往夏銳從來沒有過。聽得徐傑稍稍有些不習慣,答道:“陛下若是許仕達之事,那怪不得旁人去,只因為許中丞要教訓我,我自保而已,也手下留情了。陛下若不是許仕達之事,我想來處事低調,從不是飛揚跋扈之人。陛下明鑑。”
夏銳聞言搖了搖頭,問了一語:“文遠,你便直,此番回京來,所為何事?”
不知夏銳是不是在擔心忌憚些什麼事情。
徐傑算是聽明白了,心中沒來由有些不快,答道:“此來不過見一見岳父大人,看一看京中友人,並無其他要事。”
夏銳沉默片刻,盯著徐傑看著。
徐傑也與夏銳對視了瞬間,隨後還是主動把視線移開了。
“最好如此啊!”夏銳了一語,語氣並沒有威脅之意,卻有一種不近人情的冷淡。隨後起身,直接往屏風後而去。
大殿之內,只留徐傑一人。興許還有暗處之人,如今的徐傑,耳目有感,隱隱能感覺到暗處之人,衛二十三。
徐傑嘆氣一聲,走出大殿,一直走到廣場之上,環顧四周,宮殿高牆,巍峨聳立,似有熟悉,似有陌生。
待得徐傑把視線轉向身後,那座大殿之旁,遠遠看去,又看到了夏銳的身影,正在往延福宮的宮門走去,已然是四五百步之遙。
延福宮門處,也有一個女子出來相迎。
那女子的身形隱隱約約,徐傑卻還是看得清楚,那女子是榮國公主夏容。
只見夏容一福見禮,再看到的場景,讓徐傑驚得愣在簾場。
夏銳,竟然把手環在了夏容的腰肢之上,夏容更是依俳了夏銳身上,兩人親近非常。
這!!!!
徐傑腦中想起了夏容為了救夏文,去求自己的場景,書房之內,寬衣解帶。寧願用自己,去換得兄長安全。徐傑當時雖然拒絕了,但是內心之中,感動非常。
徐傑也想起了夏翰病亡了,但是夏文卻還活著。
夏文為何還活著?
難道……也是寬衣解帶?
夏容,實在美貌,氣質也極佳,也能奏得琴絃,還讀了不少詩書,這般女子,不可謂不好。對男人而言,魅力實在不。
但是……
但是夏容與夏銳,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興許有些事情與徐傑並無什麼關係。誰人家裡的事情,也輪不到徐傑三道四。
但是徐傑依舊還愣在當場,有些事情,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甚至不願去相信自己的這些猜測。因為夏銳在徐傑的印象裡,當不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夏銳與夏容,已然消失在了延福宮門。
徐傑忽然感覺到一種壓抑之感,這京城給人帶來的,唯有壓抑。此時的徐傑,是真的很同情夏容。夏容,是個好女子!
此時許仕達匆匆而來,見得在大殿廣場上站著的徐傑,直接越了過去,直奔大殿之內,大殿裡空無一人。
許仕達又匆匆跑了出來,喝問道:“徐傑,陛下呢?”
許仕達見得愣愣發呆的徐傑,大概是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好戲,沒有看到徐傑那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
徐傑終於把眼神從延福宮門處收了回來,轉頭看向許仕達。
“本官問你話呢,陛下去哪裡了?”許仕達再呵斥一語。
倍感壓抑的徐傑,大手一揮,把那湊到面前指著徐傑呵斥的許仕達揮出了七八步遠。口中還有一語:“滾!”
再看徐傑,腳步一起,飛身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