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徐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這位榮國公主所做之事,徐傑可以理解,但是徐傑顯然真的幫不上忙。
不知徐傑心中有沒有過想幫忙的念頭,但是徐傑真的是幫不上。
書房之內,傳來的是痛徹心扉的哭泣。對於這個女子而言,徐傑的拒絕,大概已經代表了夏文的結局。
一切無能為力。
門外的徐傑搖了搖頭,輕輕嘆氣,並未快步而走。興許徐傑心中,真有一些念頭,也有無奈。
徐狗兒湊到面前,看了看那房門緊閉的書房,看了看搖頭嘆氣的徐傑,探頭探腦問道:“少爺,你把那公主殿下怎麼了?”
徐傑被徐狗兒問笑了,回問一句:“你覺得我把她怎麼了?”
徐狗兒恍然大悟,還連連點頭:“哦,這般好,駙馬爺可不得了。”
徐傑抬頭敲在徐傑頭上:“還駙馬爺,駙你個頭。”
徐狗兒捂著頭,疼得齜牙咧嘴。
書房裡的哭泣之聲還未止。又有人上門來了。
尚書左僕射歐陽正,歐陽正臉色不佳,匆匆而入,站在正廳氣呼呼就問:“文遠呢,把他叫出來見我。”
左右士卒戰戰兢兢,方興也跟在歐陽正身後,不敢大聲喘氣。唯有匆匆而來的徐狗兒連忙上前躬身:“拜見……歐陽公。的這就去叫少爺。”
“快去,你們都出去。”歐陽正當真生氣了,怒火就寫在臉上。
待得徐傑一身酒氣走了進來。歐陽正開口就喝問:“文遠,你今日為何這般不顧場合,幾杯酒如何把你喝成了那般模樣?”
徐傑知道歐陽正的是什麼,在摘星樓裡飲酒彈琴唱曲的事情,想來立馬就能傳開,摘星樓裡的客人,官宦子弟顯然不少。
便也有官員聽得此事,就會立馬到歐陽正那裡去稟報,興許也是好心,想與歐陽正結個善緣,讓歐陽正在最快時間把事情壓一壓,避免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歐陽正能知道,那金殿衛自然也會收到訊息,也就是過不得多久就是皇帝陛下的夏銳也會收到訊息。事情可輕可重,但是歐陽正依舊氣憤,氣憤徐傑做下了這般犯忌諱的事情,實屬不該。
徐傑看得震怒的歐陽正,微微拱手道:“老師,學生要走了,辭官回鄉。”
歐陽正還有一連串教導教育的話語,就被徐傑這一句話全部堵在了口鄭徐傑與歐陽正表達過想辭官的意思,但是歐陽正如何也沒有料到事情來得這麼快。
歐陽正興許還想著日後慢慢教導,慢慢勸,慢慢服。成親之事就在眼前,歐陽正甚至也想過透過服自己的女兒,再去服徐傑。
歸根結底,歐陽正還是不願徐傑離開朝堂,歐陽正還是想要徐傑為國效力。這是歐陽正這一輩子的價值觀與人生觀。
“文遠啊,即便是要辭官,一切也該從長計議,何必如此自汙,這般自汙又有何好處?”歐陽正怒氣已去,剩下的是語重心長。
徐傑知道自己終歸還要面對這個對自己寄予厚望的老師,此時也不再退縮,開口道:“有些人興許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也給了他一個藉口。讓他不去揹負一個過河拆橋的名聲。豈不是正好?”
徐傑當真想得多想得遠。辭官之事看似夏銳答應了,但是答應之後的夏銳,也還有顧忌,顧忌著名聲,顧忌著過河拆橋、鳥盡弓藏的名聲。
徐傑大概是怕這個事情拖拖拉拉的,不如干脆就把路都鋪好,讓夏銳簡單處理,讓自己快點走。
“文遠,你當真就這麼鐵了心嗎?你做的那些事情,為師即便是不知,也能猜測一些。事到如今,正是你大展拳腳之時,你為何要這般,難道這一切不是你做之前就看好的嗎?”歐陽正有些不解,徐傑花這麼大的心思,冒這麼大的風險,難道不是徐傑一開始就看好的事情嗎?
歐陽正甚至以為徐傑做這些,是徐傑一開始就覺得夏銳會是一個明君,是個值得徐傑效力的子。
徐傑絲毫也不掩藏,直白答道:“老師,下最不可揣度的就是人心。”
這一語,歐陽正已然沉默,他聽得懂。他無言以對,唯有抬頭看著徐傑,許久之後了一句:“君子當無畏。”
行得正,坐得直。便不怕那些帝王心術,也不怕那些人心之事。君子就是這麼直直地站在地之間,一切以大公無私為行事準則。不怕任何事情,這大概是歐陽正想的。
徐傑更是直白:“學生興許做不來君子,老師恕罪。”
歐陽正聽得徐傑這般一語,氣得渾身發抖,聖賢子弟,出這種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