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拓跋野,說道:“走,去瓜州。”
忽然一個騎士從遠方打馬飛奔而來,馬匹還未停穩,就見他從馬上翻身而下,趔趄幾步單膝跪在徐傑面前,一臉悲痛開口大喊:“太師,太師,宗將軍,宗將軍去了!”
“什麼?你說什麼?”噩耗而來,如晴天霹靂。
“宗將軍病逝在順化渡口。”
“文峰呢?文峰在哪裡?我不是叫他看著宗將軍吃藥的嗎?他人呢?”徐傑怒喊道。
單膝跪地計程車卒,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徐傑口中的”文峰“是誰,連忙說道:“歐陽知府在省嵬城籌措糧草,宗將軍押送糧草到得順化渡口,忽然就咳出了血來,就……就……”
徐傑只覺得胸口被人重擊一下,疼痛無比。自從認識了這個宗慶宗將軍,徐傑就極為喜歡這個看似魯莽的老將,一起共事已快三年,忽然就這麼死了。
世間之事,世間之人,總是這般來,也是這般去,塵歸塵,土歸土。
但是,先走之人,卻永遠在後走之人的心中。
徐傑揚頭看著天,天上漸起烏雲,一場大雪,已然又在醞釀。
“你回到順化渡口去吧,把宗將軍好好收殮,派人先送到秦州去,再讓秦州府衙派人送到京城。”徐傑有氣無力說完,慢慢抬手揮了揮,又說道:“走,去瓜州。”
怒也怒了,痛也痛了,如之奈何?這就是命,人人都有的命。
壓抑著心中的悲痛,安排著步卒往兀剌海城裡駐防,安排車架運送著無數傷兵與屍體。
把嚎啕大哭的袁青山留在了兀剌海城。
徐傑帶著萬餘騎兵往瓜州而去。所有的拓跋士卒,也被留在了兀剌海城。
還有漫山遍野的馬,往會州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