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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收起手機,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們……”

他的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彈動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誠實地反應出主人潛意識中存在的極大不安。見她只說了兩個字便沒有了下文,他反問道:“怎麼了?”

握在手裡手機發燙,她的心情卻漸漸平靜下來。有些問題現在問已經沒有意義了,畢竟和現實比起來任何的假設都是一場鏡花水月。

他仍再問:“你想說什麼?我們……怎麼了?”

她忽然就想起他曾說過,他要的是一輩子。可是一輩子會有多長呢?她真的不清楚。

見她搖頭,陸東躍就知她無意和自己繼續這個話題。他在鬆口氣的同時,心也從高處重重地墜回原地——他真不想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將時間浪費在猜忌與毫無意義的拉鋸上。

他低下頭親吻她的臉頰,喜悅重新漲滿心房。

“差不多該下去了。”

他環著他的新娘,親密無間地並肩前行。

厚重的木門慢慢合上,收起一室的富麗華貴。地毯上的汙漬已暈化成一塊沉甸甸的黑影,逐漸隱沒在幽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陸先森這婚結成了,不過葉行楚的陰影啊,短時間內他是擺脫不了了。沒什麼比自欺欺人後的醒悟 來得更內傷了。

好好受著吧陸先森。

明天請假,週四復更。

這兩天福州的天氣簡直蛇精病了,又冷又熱又悶地都不知怎麼穿衣服了。

昨天貪涼吹了風扇,晚上回家頭就有點暈。昨晚碼了半章,今晚碼字後半章。

可能有錯別字,抱歉。

所以明天休息一下。週四恢復更新。

謝謝大家了。

☆、第41章

等到婚宴結束時已經是深夜。

蘇若童獨自坐在華麗的蜜月套房裡。這是整幢樓中視角最好的一間,從落地窗往外望去能看到松澤湖的全景,和映在城市旅遊明信片上的一模一樣。

松澤湖畔零星點綴著景觀燈,紅紅綠綠地倒映在湖面上粼粼泛光。與人工製造的璀璨豔麗相比,月光顯得那樣寡淡清冷。

她將額抵在玻璃上,心慢慢沉靜下來。

房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很快虛掩的門便被推開,湧進的人裡陸南嘉被擠在最前面。

小公子難得喝得臉紅脖子粗,難為他還走得了直線認得了人,就是說話大舌頭:“大嫂,我,我把我哥送,送給你了。”

後面跟著的幾位也都喝高了,不過還沒到東倒西歪的份上。聽到小公子說的話,一個一個地咧開嘴壞笑。

席上因為長輩們壓鎮,這拔兒人沒敢鬧起來。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長輩們也退席了,他們才一個挨一個地冒頭,按著新郎不給走。

幾十年的兄弟,趕上這回熱鬧可不容易。沒結婚就嘆他怎麼能這麼早入火坑,單身日子多逍遙啊。結了婚的就興高采烈地和他把臂言歡,說兄弟我可等到你落坑裡了,以後多交流啊。有孩子的就不湊這熱鬧了,都趕著回去給娃娃把屎把尿呢。

陸東躍在席面上沒喝多少酒,反而是在婚宴結束後被人灌醉了。用陸南嘉的話來說:這幫孫子就等著我哥落單,逮著機會往死了灌他呢。

小公子很憂愁,他知道他哥可盼著這新婚之夜。所以席面上能代的酒他和伴郎都包了,結果沒料到有這麼群混蛋來橫插一槓子,攔都攔不住。他哥被灌得腿都軟了還怎麼愉快的過新婚之夜啊,缺德大發的!

小公子憤憤不平地指揮著這些人將陸東躍扶到床上,還有個估計是喝高得厲害,還拍拍陸東躍的臉,挺不高興地說新郎這樣怎麼鬧洞房啊?結婚不鬧洞房算怎麼一回事嘛。

小公子的臉都黑了。好在其他幾位良心沒全被狗啃走,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把那位胡言亂語地給拖走了。

門一關上房間裡就清靜了。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發出輕微的鼾聲,房間裡的酒味漸濃。她將小窗戶開啟,臨湖的房間空氣極好,夜風拂入更帶著幽幽的玉蘭花香。

蘇若童看著床上的男人,他熟睡的時候仍是微蹙著眉,面容略顯得嚴肅。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經敞開,領帶鬆垮垮地連襯衫下襬也被扯出一些。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喉間發出含糊的聲音,右手抬起橫擋住雙眼。

她躊躇半晌,仍是走上前去替他脫去西服外套。領帶卻是被他扯成了死結,她費功夫解了很久才解開。領帶剛除下拿在手裡,手腕上卻是一熱。

他竟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