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困頓問前路三男敗北求方家
這天剛下晚自習,東方紅回宿舍走到小角門,路西有人喊自已名字,一看是張玉英,便問:“這黑燈瞎火的,你來肯定是找我有事兒吧?!”
張玉英不甚高興,木了木了地說:“看你說的,我非得有事兒才來找你,沒事兒就不許來看看你呀?!”
“我看你臉上連一點兒笑容沒有才這麼說,你若是真來看我,那便到咱女寢室坐坐吧!”
張玉英不想到寢室,急叨叨說:“費那事幹啥,我就在這站著和你嘮幾句喀就行!”便說了小和尚還俗後,慧園寺住持有一面觀照,竟讓他在寺內開個法務流通處,說白了就是賣些香火雜貨什麼的,一天賣不出多少,無所事事,閒的鬧心,便看張玉英當營業員挺好,也想到供銷社尋個差事兒幹,便讓媳婦來找東方紅與幹父張眼鏡說說,不知是否能行?!
東方紅笑了說:“你兩口子真能開方子,怎麼那供銷社是你家開的呀?!我費好大勁給你張玉英說妥了去站櫃檯,怎麼生一他現在連頭髮都沒長出來,賣貨不怕顧客笑話呀?”
“誰說沒長出來,現在發茬齊刷刷地長著,都蓋上頭頂了。”
“你竟瞎說,三天前我看見生一一回,雖然頭髮長出一點兒,可腦瓜上那燙得如色子一樣的受戒斑痕還明晃晃的,你天天跟他在一起睡覺,怎麼竟裝起糊塗來了呢!”
張玉英沒詞了說:“他認可嘛,才直門讓我來找你,你就和你幹父張眼鏡給說說唄,如行則行。不行就拉倒,也算我沒白求你一回呀!”
“我不是不給你說,你如信我話。回去你讓他開個男性診所,我管保你們能正著大錢!”
“你別糊弄我了。他任麻不會,開什麼診所呀?!”
“這你就不懂了,有一次你和我講,他生一原來是道士,明白‘八益’和‘七損’,會養生,你倆合房時他能挺一個多小時都不出精;以前咱們不懂得,現在我們辦這女性學會明白。當今有多少男人從來不養生,都喝大酒,晚上像個急屁股猴似的,瞎子扛口袋——進門就倒,弄得男女雙方都不受用,生一如果開上診所就傳怎麼守精就行,去看病的人肯定多的很,說不好聽話,一旦門市開張,診所門框都能擠歪了!”
張玉英一直繃著的臉現出笑容說:“你還真別說。這真是個好主意,我回去和生一哥好好合計合計,讓他先辦一個試試吧!”
“我看肯定能行!”
“恐怕得在這街面上像樣租一間門市。好能掛個大牌子,上面寫上生一男性診所六個大字,再放一掛鞭和幾個二踢腳,很快就能招得病人呼呼往裡進,人一旦多得不得了,我生一哥勢必要按先來後到才能給他們看病呢!”
“這你就不懂了,你想的過於簡單,可不能租門市,更不能掛牌。也別放炮燈;其中的原因我得和你細說,現在在黃泥窪這疙瘩。不少人都說有點兒陰盛陽衰——男的精神頭兒不足,水白白的。一個個走道都縮脖端腔的,原因都在於下晚黑睡覺過於貪大了,房事太重的結果……”
張玉英插話說:“有那麼點兒,我生一哥也像你這麼說的;可女的就不,就拿咱供銷社說吧,不少女營業員天天有說有笑的,個個擦胭抹粉可愛打扮了,精神頭兒足著呢!”
“你說的是,這就證明我一點兒不瞎說,讓我怎麼說是陰盛陽衰呢,你細看街上過路女人一個個是不是都揚脖走道,神氣得很;還有人說這是因為女人有耐力,經摺騰!”
“東方紅你別那麼說話,啥經摺騰呀?!多不好聽!”
“不是我說的,我已說了是有人說的,再只是咱倆說,誰也沒聽見!”
“其實都是因為你東方紅抓的好,這幾年辦女人學會辦的,邵醫生和你經常去各個大隊給女人講課和做報告,大家對卡巴襠那點兒事兒明白多些的緣故。”
“倒不在我抓上,主要是用知識武裝了咱們廣大婦女頭腦。你看咱倆把話是不有點兒說遠了?”
“多少有點兒,但也沒說太遠,怎麼說還是那點兒事兒,五八離不了四十!”
“我還扣題往你租門市上說吧,因為人都有個臉面,特別是那些男人,就怕別人說他們的那物件不好使,不是早洩就是陽萎,如果你們診所開在大面上,白天誰也不好意思進去看病,除非是在晚上和夜間還行,莫不如先辦在你現在的家裡,正好你租的房子是在背衚衕子裡面,看病的人裝著沒事閒走,神不知鬼不覺就進去看了!”
張玉英有時想事兒劃不開拐,死心眼子問:“那病人進去看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