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了下來,眼底的痛楚更加的清晰了。
她很清楚自己積聚的情緒快慢慢的崩潰了。
而崩潰的源頭就是蕭澄。
蕭澄就是她無法觸碰的底線,一旦碰觸,她便只能潰不成軍。
“凱文,我。。。。。。”
“蘇茜,對不起,我無能為力。”凱文低聲的嘆了口氣。
蘇茜還想要說什麼,但看到凱文朝著她聳聳肩,沒再繼續說。
走出凱文的心裡諮詢所,蘇茜牽著誠誠沉默的走著。
那兩年的記憶對她太過深刻,深刻的讓她在陰影中怎麼都走不出來。
蕭澄,在那段歲月你,我最容易想起的人就是你。
她在華人街上走著。
路上突然有人和她打招呼。
她恍惚的轉身。
目光頓時驚愣了下。
郎森先生?
“蘇小姐,你還記得我嗎?”郎森朝著蘇茜笑了笑。
“郎森先生怎麼在這裡。”蘇茜詫異的問了句。
她記得好像郎森最近應該在德國畫展。
郎森輕聲的笑了起來,抿唇笑道:“特意來找你的。找你可廢了不少的力氣。”
蘇茜錯愣的看著他,疑惑的回了句:“找我?為什麼?”
郎森神秘的笑道:“我知道徐子穎的畫都是出自你手。這次我在英國畫展的主題需要有人幫忙,上次大衛提到了你,我就想著找你,結果找你可真費勁啊。”他幽默的說著,對蘇茜笑的很真誠。
看著郎森,蘇茜猶豫的拒絕了:“郎森先生,我怕我幫不了你。當年徐子穎的作品的確是我畫的,但已經過去六年了,這六年裡,我遇到了一些事,我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拿起畫筆,所以。。。。。。。”
郎森滿臉的錯愣,許久都沒再說話。
這樣的機會別人都是爭著搶著,想要爭取。
結果她卻拒絕了。
看著她,郎森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你考慮下,你是怕畫上不出現你的名字?這個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酬勞方面你也不用擔心。蘇茜,這是別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說完,他給蘇茜寫了個電話,留了個地址:“這是我酒店的住址和電話嗎。如果你願意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只在英國停留十天,如果十天你沒給我答覆,我會在物色人選。所以你考慮清楚了。”
蘇茜沉默的點著頭:“郎森先生,謝謝你。”
這是她最真誠的感謝。
有人欣賞,有人還能看到她身上的光亮。
但是她的手拿著畫筆會抖。
這樣的蘇茜,還怎麼畫畫。
郎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沉默的離開了。
。。。。。
蘇茜再次接到那個男人的電話是晚上。
“我在旋轉餐廳。”
蘇茜緊握著手機,沉默了很久,她低聲的說道:“誠誠睡了。我不放心一個人把他留在家裡。”
那頭陷入了沉默:“讓傭人照顧。”
“那我現在出來。”蘇茜低聲的說完,掛了電話。
蘇茜到旋轉餐廳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裡面的賓客還是很多。
蘇茜朝著四周看了眼,目光落在最角落的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朝著她冷冷笑了笑。
蘇茜漠然的坐在他對面,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對面的男人長的很俊美,輪廓精緻的令不少女人慚愧,唇角帶著涼薄的冷漠,眼底沒有任何的溫度。
看著他,蘇茜的心不斷的往下沉。
這六年來,她入獄後來被他救出來,她拼命的想要擺脫他,卻怎麼都擺脫不了,最終還是走進他的陷阱裡面。
“蘇茜好久不見了。”他唇角勾起邪魅的冷笑。
望著他的臉,蘇茜低聲的問道:“你和蕭澄知道到底有什麼恩怨。”
他並不正面回答蘇茜的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早晚會知道的。”他依舊是滿臉的笑容。
“這幾年,你處心積慮的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個你也很快就會知道。”並不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低聲的笑著:“和我合作的承諾還算數嗎?”
他挑眉淡淡的笑著,似乎並不怕蘇茜會反悔。
蘇茜沉默了很久,低聲的應了聲:“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