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姑娘,那名姑娘應該是被雨淋的久得了風寒,這會有些發燒,而且,她身上幾道傷口,怕是在發膿。”
伏秋蓮聽的直皺眉頭,怎麼還有傷口?
有心想要不管吧,人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她嘆了口氣,看向冬雨,“你去看看你冬雪姐姐,讓她下去仔細看看,有什麼情況處理不了的讓她來找我說。”
“是,太太。”
“劉媽媽,人還在暈迷還是清醒著?”
“半暈迷半醒的,薑湯灌下去,倒是清醒了過來。不過虛弱的坐不起來,也說不出話……”劉媽媽想著樓下那個姑娘的慘狀,有幾分心軟,好端端的年輕孩子呢。
怎麼弄的這麼慘?
“我知道了,一會冬雪看看再說吧。”雖然冬雪沒有出師,但這幾年跟著她著實學了些醫理,再加上楊老大夫有意無意的提攜,基本的小病還是難不倒冬雪的。
伏秋蓮喝了兩杯茶,終是有些不放心,看向正在一側和辰哥兒說話的伏老爺,“爹,你們見到那個姑娘的時侯,她身邊一個人沒有嗎?”
是路上遇到了壞人,還是從家裡逃出來的?
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這個世道,由不得她不多想幾分。
更何況,連清現在這個情況……雖然之前萬山縣的事情連清沒怎麼和她說,但那麼驚心魂魄的事情,整個衙門大動盪,還有成家,落得那麼一個慘狀。
伏秋蓮若是一般足不出戶的尋常婦人也就罷了。
問題是她不是啊。
一些蛛絲馬跡之後,再加上連清隱隱和她透露的幾句話,伏秋蓮早就在心裡勾勒出了一副畫面,不外乎就是什麼鮮血的前太子廢王,以及寶藏之類的事情吧?
這也是讓伏秋蓮這一路上都提了幾分的心思。
旦凡是牽扯到廢太子這樣的風波里。
幾個人會有善終的?
連清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架不住別人覺得他知道些什麼啊,萬山縣的事情本就不清不楚的落幕,到最後,若是對方再故意來一招禍水東引,放出幾句似是而非的話。
那時,連清的局面將是很被動。
甚至,她還在擔心這一路上,會不會有人隱在暗處。
隨時準備著想要動手?
只要一想到暗中有人隱隱而去,如同一條蠢蠢欲動的蛇,隨時在暗處盯著她們一家,時刻想著伺機而動,吞噬,或是對她們一家不利,伏秋蓮就覺得全身發冷。
連頭髮絲她都覺得冷的。
但這樣的念頭她卻是誰也不能說。
伏老爺不能說,連清?更不能說!
所以,一聽伏老爺帶回來一個陌生的,受傷的姑娘,伏秋蓮腦海裡除了救人,浮起的第二個念頭就是,會不會是對方的苦肉計?
可不管如何,人總是要救的。
“就她一個,依著我看,怕是倒在雨裡時間不短了,那臉慘白慘白的,我一時間心軟……總是一條命,要是爹那會不救她,怕是這人就沒了……”
伏秋蓮微笑,“爹,你做的很對啊,換了誰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是一條生命呢,怎麼也要出手幫一下的。
連清笑,“別想那麼多了,人都救了,明天若是她不好,咱們就留下些銀兩,給她請個大夫,撐不撐的過來那就是她的病了,岳父看這樣可好?”
“嗯,也只能是這樣了。”伏老爺點點頭,有些事真的是你盡人事聽天命的。盡力而已。
幾人正在說著話,外頭冬雨端著煮好的藥走進來,笑嘻嘻的捧到伏老爺跟前,“老太爺,您的藥。”
滿滿一碗呢,伏老爺一下子黑了臉。
有心想不吃吧,可抬頭看到自家女兒望過來的雙眸,他在心裡嘆口氣,喝吧。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下,咂巴了下嘴,耳側,響起辰哥兒的聲音,“外公真可憐,要喝這麼苦的藥。”
伏秋蓮瞪他一眼,“你以後再不聽話,若是也生病,吃的藥比你外公的還要苦,還要多。”嚇的辰哥兒吐了下小舌頭,一臉的後怕,“那我不要生病好了。”
一屋子的笑聲中,冬雪一臉凝重的走進來,“太太,奴婢有些拿不準,還是您下去幫著她看看吧。”
伏秋蓮點點頭,“罷了,我跟你過去看看。”邊往樓下走邊問冬雪,“在發燒?”
“可不是呢,奴婢瞅著氣色很不對——”
到了二樓拐角,最裡側的一間房,伏秋蓮推門進去,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她第一眼覺得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