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這個縣令不正常似的!真是的。連清有些糾結的翻了個身,又有些鬆了口氣,現在自家娘子和兒子都到了身邊。
那些人總不會再送啥女孩子給自己了吧?
一夜無話,次日早上起來,連清特意陪著伏老爺在外頭院子裡打了趟拳,一家人用過早飯,外頭便有人來喊,不等連清說什麼呢,伏老爺趕緊催,“你快去忙,家裡頭這些事有蓮丫頭呢,哪用得著你一個大男人?”
“那岳父且在家裡歇息,小婿會盡快回來。然後再陪岳父好好趟趟,給岳父,娘子接風洗塵。”連清對於自家岳父大老遠的送娘子,兒子過來,自己竟然忙的連陪岳父接風洗塵的時間都沒有,他很是內疚,可外頭的事情又不能不顧。
好在,岳父明理,娘子體貼。
只是,他對著伏秋蓮的眼神卻是愈發溫柔,“娘子別怪,我今個兒下午早早回來,咱們一家出去,就去外頭的酒樓,到時侯為夫給娘子和岳父接風。”
“等你回來再說啦。”伏秋蓮趕人,語氣嬌嗔,“可不許只說不做,還不如不說呢,所以呀,真的回來了再說,不然,我可要怪你說話不算數的了。”
“蓮丫頭。”伏老爺一眼瞪過來,卻是為著女兒著想,男人啊,稍一有點錢這心思便花花了起來,以前連清的性子是穩重,值得依靠,他這個孃家又能靠的住。
所以,哪怕自家女兒略略出格些,連清也只能受了。
可現在的情形翻了過來呀。
連清可是縣令!二十歲出頭的縣令呀,這要是往好了說,以後還得往上升吧?隨著他的志得意滿,野心勃勃,自己女兒卻愈發年齡大,能和那些外頭的嬌花相比?
這女人靠的是什麼?
兒子,情份!
現在看著連清事事都信重自家女兒,什麼都好說,若是以後他起了別的心思,可就不這樣看了,所以,伏老爺覺得自己女兒從現在開始,就是謹慎小心些。
不管如何,不能讓連清捉到什麼把柄呀。
連清卻是一時間沒有想到伏老爺的心思,只笑著道,“娘子說的是,那為夫下午就儘量早點回來,到時侯咱們再說去哪裡,娘子看可好?”
“好呀,快去吧,要我送你出門嗎?”
“不用了,為夫這就走。”
連清有些臉紅,朝著伏秋蓮拱拱手,轉身走出去。
屋子裡只餘下父女兩人,伏老爺看向女兒,“你呀,連清現在可是縣令,是縣太爺啊,你這丫頭怎的說話還這麼隨意?也不怕他惱了你。”
“爹爹您這是什麼話,他再是縣太爺,女兒可是他娘子,是他兒子的娘,難道他當了官,就要拋棄我這個娘子,嫌棄我這個糟糠之妻了不成?那他就是陳世美!”
“——”頓了一頓,伏老爺看向伏秋蓮,語氣裡盡是語重心長,“爹沒這樣說,爹的意思是,你呀,別再如同家裡那麼隨意的待他,他是男人,又是這麼年輕便當了縣太爺,年輕氣盛的,你得待他小意一些,爹是怕你隨意習慣,萬一哪天在外頭也鬧起了性子,他可是個男人,到時侯不給你這個面子,你又能如何?不是自己受委屈?”
“爹您偏心。不疼女兒了。”
“怎麼會呢,爹是為你好。”伏老爺也是滿腔無奈,以前,憑著伏家的家世自然可以憑空壓上連清一頭,可現在,他就是再拿岳父的譜,也不敢太拿喬啊,不管如何,連清的身份擺在那呢,這男人啊,都說女人心思善變。
可男人的又何嘗不是呢?
喜歡著你的時侯,你自然是什麼都好。
可萬一這不喜歡你了,你呀,以前所有的好就成了錯!
溫柔?他會覺得你沒膽子,小家子氣!
你潑辣?他會很是無語的皺皺眉,你這婦人,整天潑婦罵街一樣,我怎麼能和你這樣沒品位的女人在一起?憑的丟我的臉!
你看看,這就是男人吶!
伏秋蓮看著伏老爺坐在椅子是哀聲嘆氣的,不禁撲吃就是一笑,“爹,您想太多了,連清不是這樣的人。”這才不過是個縣令呢,要是自己就要敬佛一樣的貢著他,那以後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她是要過日子的,嫁個男人是要過生活。
是凡夫俗子般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而不是啥不食人間煙火氣的在家裡敬一尊菩薩!
再說,“爹,您覺得連清在外頭忙活了一天,累了一天,他回到家,需要的是什麼?他要的不會是我把他給貢起來,敬而遠之,這裡是他的家,我要做的是讓他在這裡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