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連夏趕緊跳開,雙手連連的擺著,示意連清趕緊別行這個禮,仍舊是那滿臉憨厚的笑,“你在外頭是辦正事,哥沒這個本事,在家裡照顧爹是應該的,咱們是兄弟,你謝哥做啥子。”
連清笑笑,“爹,兒子走了,明個兒一早的路程,耽擱不得。”椅子上,連老爹嘴唇一陣陣的哆嗦,手指著連清,有心想說話吧,可他說的話連清何曾聽過半句?
可不想吧,他總是覺得心裡憋著一口氣兒過不來。
他可是當老子的呀。
怎麼能被兒子鉗制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連清才不理他的臉色,他這個爹的性子還不清楚嗎,他笑了笑,扭頭對著連夏點點頭,“哥你走不走?”
“嗯,走吧,一塊走。”
“三子——”
連清的腳步頓了下,瞬間恢復,兄弟兩人並肩走了出去,屋子裡,李氏的哭聲嗚嗚的,帶著種絕望和嗚咽,“當家的,這可怎麼辦吶,好歹他也是咱們的親兒子呀,難道,就這樣讓他在牢裡關著?”
“那我能怎麼辦?”面對著李氏,連老爹可沒有剛才說不出半句話來的遲鈍,這個女人天天吃他的喝他的,他白白的養著她,難道連罵兩聲不允許嗎?
“你個女人,你給我滾。你就是個掃把星!”
“當家的——”
“滾!”
不知道連老爹踹翻了什麼,院子裡,才走到門口的兩個人猛的聽到屋子裡一陣咣咣噹當作響,連清皺了下眉,連夏猶豫了下,囁囁的開口,“要不,你先走,哥回去看看?”
“不用了,有那兩個丫頭在,不會有事的。”即然是自家娘子選的,連清就絕對相信這兩個人,他看向連夏,略一遲疑惑後終是開了口,“二哥他,如今怎樣?”
“你還是別提他了,簡直是,哎,丟盡咱們連家的人了。”饒是連夏這麼老實,一聽到連午的名字,還是忍不住的黑了臉,可連清問了,他又不好不說,有心說兩句好聽的吧。
可想想連午乾的那些事,就沒半件是好的!
“你也別問了,哥只能和你說,還活著呢。”
“……”連清在心裡嘆了口氣,腦海裡慢慢的浮起以前三兄弟兒時的那些事,雖然二哥打小就性子跳脫,老是喜歡在做事情時偷懶使詐,但那個時侯的二哥卻很照顧他。
人啊,怎麼就越長越讓人覺得心寒呢?
兩人邊走邊聊,說著些村子裡的家長裡短,又把自家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其間遇到村子裡的哪個人,連清都會主動停下來打個招呼,陪著說笑兩句,因此,不過是半刻鐘的路,硬生生被連清兄弟兩人走成顧兩刻鐘!
在進劉里長家院子裡,連清的腳步停了下,“大哥,二哥家的那三個孩子,性子怎樣?”
最大的連強,老二連樹,老三連康,不管如何也是他的親侄子,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讓自己的親人受半點的傷害,可二哥二嫂那個樣子……
若是這三個孩子性子還好,他自然是要出手幫的。
聽到連清的話,連夏這個老實人忍不住就撮了一下牙花子,一臉為難的搖搖頭,“哎,這三個孩子現在成了村子裡頭的一霸,誰也惹不起,整天把村子裡的孩子打的鼻青臉腫的,逼著人家孩子從自家拿吃的,拿喝的給他們——”
“錢氏也不管?”
“她?”連夏搖搖頭,一臉的怒意,“要不是她在後頭使勁的攛綴著,估計那三個孩子也不會成現在這樣子。”聽到三個侄子,連夏也是一臉怒意,平日裡周氏不准他管二房的事,別的都好說,只要一沾二房的事,周氏絕對翻臉。
連夏是個心腸軟的,也曾偷偷的給三個孩子帶吃的。
當然,周氏是知道的。
不過是半塊餅,兩個地瓜之類。
她就當是自己給了叫花子,餵了要飯的!
犯不著為了這丁點子小事而鬧的夫妻兩個不和。
但接濟二房也就僅限於這麼點。
要是連夏敢再弄別的,周氏絕對跳腳,抓他一臉花!
在周氏眼裡,二房那就是個無底洞。
俗話說的好,救急不救窮。
二房兩口子如果說是個爭氣的,就是錢氏是個靠譜的。她這個當嫂子的也絕不會一點都不管,可現在這樣子,再看錢氏那無賴樣,擺明了是村子裡誰沾上連家的二房誰倒黴。
她腦子進水了才去和二房走。
別說什麼她嫌貧愛富,這是過日子,不是戲曲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