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面露驚恐,反應過來,立刻關上門,背抵著門胸口起伏。
“容容,我是來道歉的。”
越醉庭的聲音春水般流淌過來,宋容撫著砰砰亂撞的胸口,側過臉靜聽。
“你先開開門,我帶了點心給你。”
“……我吃飽了。”她弱弱地說。
門外人很有耐心:“是雞骨香糕哦。”
雞骨香糕是什麼?宋容猶豫了一下,現在開門,會不會太快?
“我站累了,”越醉庭拍了拍緊閉的門,聲音漸低:“再不開門,別怪我……”
宋容暗叫一聲不好,一下開啟了門。
越醉庭低頭看她,微微一笑:“……別怪我把點心吃了。”
宋容咬著下唇,瑟縮了一下。越醉庭直接越過她走到屋內坐了下來:“站著幹嘛,過來。”
她磨蹭了一下,慢慢走過去,離他還有兩米遠就停了下來,畏怯得像只小老鼠。
越醉庭按按額角,吸了一口氣,壓下那種熟悉的衝動,柔聲道:“以前是我不好。”他站起來,握住她的手:“我是氣你不信我,一時控制不住……要是像我們以前那樣多好。”
謹柔教他的話他說得很流暢,宋容聽著與昨晚這熟悉的論調心中明瞭。
越醉庭繼續道:“對不起,以後我保證絕不對你動粗,若有違此誓,不得好死。”
看宋容仍低著頭,他挑了下眉,想了想謹柔的話,又要開口,宋容卻忽然猛一抬頭,眼中含淚,鼓足了氣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本來就不該好死!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難熬?都是拜你所賜!我吃的這些苦你一句話就想帶過去嗎?我就這麼賤,這麼好打發?!”
她情緒激烈地吼出來,淚水衝出眼眶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越醉庭被她推得倒退了兩步,怔怔地看著她,而她喘著氣瞪著他。忽然,他嗤地一聲輕笑出聲,宋容頓時心臟猛地一跳,惹怒他了?
像頭小老虎,兇巴巴的真可愛。他撓撓鼻尖,笑道:“是、是,是我錯,你想要什麼我都補償你好不好?”
宋容淚眼朦朧,讓她兇狠的表情威力全無。她咬著牙啪啪地拍桌子:“什麼都不要!我要你道歉!道歉!”
“我不是道過謙了?”
“不誠心!”
越醉庭把臉扭成一團,正感無奈,忽然看到窗外謹柔朝他使著眼色。他眨眨眼,看著宋容又看看謹柔,朝宋容走出一步,一張胳膊把她抱在了懷裡。
他低嘆道:“多說無益,以後如何我做給你看好麼。”
宋容在他懷中掙扎到乏累無力,終於伏在他胸前哭哭啼啼起來……
越醉庭成功扮演了一次巧言令色挽回情人心的角色,雖然擦乾眼淚後宋容彆彆扭扭地恢復了正常的態度,他仍懵懂地不知是謹柔教他的哪點產生了效果。
“教主您這樣是娶不到妻的。”謹柔嘆氣。
“不是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行了麼。”
謹柔再次嘆氣:“您願意娶,可知她是不是願意嫁?”
“還要她願意?”他挑眉,“押著她拜堂不行?”
“不行!”
謹柔抿嘴想想,說:“明日城外有迎春會,你帶她去!”
“迎春會?那不是……”以迎春為名青年人出城到郊外宴飲遊玩,也就成了物色心上人、男女交際的特殊日子。
“好多人。”
第二天,宋容被帶了出來。郊外綠意還不多,沒什麼美景可看,年輕人們也並不是為了美景而來的,為了這一天,俱都悉心打扮了一番。
這裡四處散鋪著席子,帶著奴僕相約而來的好友圍坐一起,享用點心與美酒,當然注意力都放在了風姿綽約的女子身上了。
宋容好久沒見這麼多人了,看著周圍人滿面春風的樣子,也不由得心情好了起來。
越醉庭本百無聊賴,隨著宋容到處走動,不知不覺間到了較清淨的地方。宋容雖漸漸放開,和他相處慢慢恢復到在凡山上時較自然的態度,可畢竟幾次三番差點命喪他手,那段時間的記憶她都刻意避免觸碰。
她還是怕他的。可她不敢表現出來,她已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讓他升起殺意。
此刻環顧周圍,視線可及之處沒有幾個人,她心中便升起了危機感。
“我們回去吧。”
宋容轉了個方向,越醉庭卻沒動,她奇怪地看他一眼,卻發現他盯著某處在看,順著